的感觉。
仿佛整个家族积攒百年的祝福,都在这一刻倾注于她身上。
“我不是……没有结婚。”
她哽咽。
“可你值得被当作新娘对待。”
知夏替她系上最后一根腰带,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爱情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它是你敢哭的时候有人接住泪水,是你跌倒时不必假装坚强,是你哪怕孤身一人,也能感受到这世界曾温柔地爱过你。”
知秋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
那一整天,天工坊成了临时的“婚礼现场”
。
知夏翻出父亲留下的老相机,给妹妹拍了三张照片:一袭红衣立于梅树下,笑中带泪;跪坐在织命井前,双手合十,似在许愿;最后是与母亲并肩坐着,虽无言语交流,但她的手紧紧握住了念安的手。
念安依旧面无表情,可就在快门按下的刹那,她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极其细微的动作,若非知夏一直盯着,根本不会察觉。
晚上,姐妹俩守在作坊里整理旧物。
翻到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盒时,知秋突然“啊”
了一声。
盒子里躺着一叠泛黄的信纸,字迹娟秀,却是写给一个陌生男人的。
“这是……妈写的?”
知夏翻开第一封。
>“砚之兄:
>今日井水又涨三分,不知是否因你执念未散。
>我知你恨这人间不公,恨科技无力挽留所爱。
>可你也错了。
真正的不公,是从不允许人犯错,不允许爱有瑕疵。
>若真有一日你能归来,请记得??
>她若重生,未必还想嫁给你。
>因为你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会为她摘星星的人,
>而她,也不再需要被拯救。
>爱情最怕的,从来不是死亡,
>是活着的人不肯放手,还要拖着亡魂走完余生。
>??念安”
信共有七封,时间跨度长达二十年。
有的愤怒,有的悲悯,有的近乎对话。
原来母亲早就在用这种方式,与那个妄图掌控命运的男人进行跨越生死的辩驳。
她从未停止思考,也从未真正放弃沟通。
“所以……妈其实一直在等一个人醒悟?”
知秋喃喃。
“不。”
知夏摇头,“她在等自己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