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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且看今朝拔剑谁是英雄十(第3页)

但或许是晋军精妙的配合起了作用,或许是追击方意非死战,王彦章、李茂贞等追兵的压迫感终究是减弱了。他们如同耐心的狼群,远远吊着,虽偶有试探性的冲击也被殿后的夏鲁奇和李存孝击退,再未发动过不顾一切的猛攻。

如此局面,显然给惊弓之鸟般的耶律剌葛部营造了一种“晋王神武,梁军不敢逼”的错觉。

律剌葛勒马走在李存勖身侧不远,紧绷了多日的神经松弛下来,脸上甚而恢复了几分漠北王的派头。

他环顾身后,甚至无法再看见追兵的影子,遂豪迈大笑:“晋王用兵如神,鬼神莫测。梁贼追兵汹汹,不过区区两日,而今一见晋王旌旗,便如鼠辈般缩头畏尾,不敢近前。晋王真乃当世战神也,你们说,有晋王在,何愁不能卷土重来?”

乙室部的老族长见状,亦是笑言道:“大汗所言极是,有晋王统领大局,我等何愁不能重整旗鼓?想那王庭妖后还敢嚣张,待他日随晋王休整归来,必踏平王庭,将那妖后述里朵碎尸万段,以雪前耻!”

其他部族头人纷纷应和,谀词如潮,仿佛几日前的狼狈不堪只是错觉。

耶律剌葛听着这些附和之言,下意识就想凑过去如亲兄弟般拍拍李存勖的肩膀,但想想还是作罢,遂只是挠着下巴上的胡须长笑:“于晋王面前,那萧砚的爪牙也不过如此,有晋王大军在此,有这神兵,漠北迟早还是我们的!述里朵那贱人,还有那萧砚小儿,待本王重整旗鼓……”

有耶律剌葛本人在这调动气氛,兼有左右长笑,于这中军之中,一时竟有些大胜凯旋般的错觉。

李存勖端坐马上微微皱眉,但未加斥责,只要此番若能提振些许士气,也便罢了。

他的目光越过荒原,投向西方天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质马鞭。追兵的退让并不能让他心安,他能察觉到,短短数年而已,晋军与梁军,或者说与萧砚直属麾下的差距,竟然在直线拉大。

幽州军向来是萧砚的主力部队,虽抽调了定霸都与归德军去汴梁组建禁军,但蜀国一战后并未尽数留于中枢,而是分遣了一部调往河北,依照李存勖所想,萧砚当是有轮戍的意味在其中。

但不管怎么说,有这股随着萧砚东征西讨、大小战事无数的精锐作为主力,幽州军的战力自然也会不断精进,在这种老带新并有基层军官俱备超高素质的情况下,萧砚麾下一部边军便能媲美鸦军。

而作为主力被萧砚捏在手中的禁军,在经过萧砚的淘汰精简后,战力又是如何?

且显而易见的是,江南诸镇威逼千里江防,萧砚调遣南下的,必是禁军主力……

不过稍稍细想一二,李存勖便大感头疼,而他不但再无这些年与萧砚的意气之争,反而竟有种压迫感上涌,让他像被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但这些,在当下这种场合,如此局面,李存勖却不能表现出丝毫,而郭崇韬、周德威、张承业等人不在,他更没有人可以倾诉,故一时间只能强忍难耐的头疼,让他人看不出异样来。

日头渐高,又行了大半日。前方视野豁然开朗,柳河与伊逊河如同两条银带,在初春的阳光下静静流淌,反射着粼粼波光,连接两岸的数座浮桥在冰冷的河水中微微荡漾。

两河之间,便是李存勖留驻此间的晋军大营,西岸还有一座小寨与大营互为犄角,向西再有近百里,则还有一座滦河大营,滦河大营西面,便是负责在炭山居中策应的高行周部。

到了两河大营处,一切便即将回到暂时的安全之中。

耶律剌葛等叛军贵族紧随李存勖身后,一马当先,而耶律剌葛连日来的惊恐、懊悔、恼怒,在望见河对岸熟悉营盘的轮廓时,亦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化作了几分得意。

数方围剿,述里朵这贱人更不惜以身涉险,用空城计为诱,但费尽心机,终究让本王再得一次生机,所谓死中求活,焉能不喜?

“晋王且放心,你今日之恩德,我漠北诸部永世不忘。待我等退回代北,重整旗鼓,必助晋王踏平中原,将那萧砚小儿……”

李存勖甚至头都没回,只是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前方。

三座粗大原木捆扎的浮桥横跨在柳河上,连接着西岸那座扼守河道的桥头堡小营。但随着大军缓缓汇聚而来,无论是大营亦或桥头堡小营,居然竟是毫无动作。

太静了。

预设的警戒哨卡空无一人,刁斗沉寂无声。营门上,本该高悬的晋字大旗不见踪影。甚至连寻常巡弋寨墙的士兵影子都看不到。整个营盘,连同那座桥头堡,都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只有浑浊的河水拍打着浮桥木桩,发出空洞的呜咽。

“嗯?”

李存礼的手已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眼中颇为警惕。李嗣源亦是眼神微闪,狐疑的目光在寂静的营盘和奔流的河水间来回扫视,方才因观察李存勖似乎在强忍什么疼痛而起的小心思,当下也瞬间被不安取代。

“怎么回事?”耶律剌葛勒住躁动的马,粗声问道,脸上的得意凝固,换上了茫然,“晋王,你留守的人呢?睡死过去了吗?”

他又惊又愕,心下更是隐隐不安,却是急忙对自己左右几个贵族下令:“快,去个人叫门!”

但耶律剌葛身后的亲卫刚要策马冲上浮桥,李存勖却猛地抬手,沉声喝道:“止步!”

那亲卫的马蹄硬生生钉在原地,颇为失措。数万人的队伍,先前那点劫后余生的喧哗彻底熄灭,只剩下战马不安的响鼻和风吹过甲叶的窸窣声。

耶律剌葛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亦或说什么壮胆的话,喉咙却像莫名被堵住,只发出嗬嗬的轻响。他环顾左右,看到的是一张张同样惊疑不定、甚至开始泛起恐惧的脸。

而李存勖当下,竟然毫无什么表情,甚或连惊惧都无,只是勒着缰绳,眯眼以待。

左右看他如此,更是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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