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抬爱,我也只是与太子殿下进行一番切磋交流而已,互相交流互相进步,上课还远远称不上。”
林陌微微一笑,朝秦玉圣微微欠身。
林陌这般谦逊和高情商的发言,也是让那些本来对林陌还有点意见的皇子公主们心服口服地闭上了嘴巴。
就林陌这种态度,他们还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再者说了。
林陌也确实足够优秀、耀眼。
连太子殿下秦天都输给了林陌,更遑论他们这些弟弟妹妹?
至此。
这场打着天星会内部赛幌子,实则为林陌与秦天。。。。。。
春去秋来,南疆的雨季又至。
这一年的暴雨比往年更急,仿佛天地也在为某种即将到来的变故而喘息。桃林深处,那棵最粗壮的老树根部裂开一道细缝,像是被什么力量从内撑开。泥土湿润,却不见积水渗入??有一股无形之气在护着它,如同守墓人夜夜巡行于坟前,寸步不离。
小婉已经老了。
三年前那一跪,耗尽了她最后的筋骨之力。如今她拄着桃木拐杖,每日清晨仍坚持走到林中,对着那棵树说话。她说的话没人听得懂,像是自语,又像祷告。村里的孩子说,疯婆婆每天都在等一个人回来,可那人早就成了神像上的画影。
但他们不知道,那画影会动。
心火祠中,香火未断。每月十五,烛火自燃;每逢灾厄,铜牌浮空。百姓们渐渐不再称其为“祠”,而改叫“灵堂”。他们相信,小陌不是死了,而是成了比神更难定义的存在??他是执念的尽头,是牺牲的回响,是规则之外的一道裂痕。
而这道裂痕,正在扩大。
某个无星之夜,狂风骤起,卷走半座山头的落叶。讲理堂后山的小屋突然传出剧烈的震动,墙上竹简一片接一片自行脱落,在空中排列成行行文字:
**“命轨将启。”**
**“虚隙松动。”**
**“他要回来,但代价未清。”**
老仆吓得瘫坐在地,第二天便辞了差事,带着孙子远走他乡。可新来的扫院人却发现,每夜子时,那些竹简都会重新挂回墙上,字迹更加清晰,甚至带着淡淡的金光。
与此同时,极西荒漠的命轮祭坛再度苏醒。
青铜巨轮转速加快,裂缝中流淌出暗红液体,如血般粘稠,落地即燃,却不伤沙石。蒙面老者已换作一名青袍少年,面容冷峻,手中握着半枚残破铜牌??正是当年小陌斩断命格时碎裂的那一角。
“你还欠着债。”少年低声开口,声音却非一人所发,而是无数重音叠加,似有千魂共语,“七罪归一,唯‘暴’不灭。你以自身为祭,封印其余六罪,却忘了……暴亦可生。”
他抬起手,将铜牌碎片投入祭坛中央的凹槽。
轰然一声,整片沙漠下沉三尺,地底传来锁链崩断之声。北斗第七星再次亮起,这一次,光芒持续不散,宛如悬于天际的一柄利剑。
而在无名之隙??
那片灰白的世界早已不同。
曾经漂浮的记忆碎片如今连成一片浩瀚星河,围绕着中央的人形金光缓缓旋转。那身影已完全凝聚,黑袍加身,眉目清晰,正是小陌。他的眼睛依旧无瞳,却盛满人间烟火:孩童奔跑、老人种树、少女读书、妇人织布……所有他曾守护过的瞬间,皆化作光流汇入其心。
他站在虚空之中,望着前方那道通往人间的裂缝。
但它尚未完全打开。
“你还不能回去。”一个声音响起,不属于任何人,却来自万物本身,“你已被放逐,若强行归来,必引动命劫反噬。天地不容双轨并行??生者不可复死,死者不可再活。”
小陌没有回答。
他只是伸出手,轻轻触碰那道裂缝。
刹那间,万千画面倒灌而入:
杀罪站在北境雪原,手持陶罐,撒下最后一颗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