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故事里被豢养的动物园大象。
从小时候开始就被一只无形的绳索规训,如今她长大了,……,才发现那绳索自始至终只是驯兽师给她下的心理暗示,根本没有绳索也没有怪圈,束缚住她自己的,始终是那颗渴望被爱的、敏感又脆弱的心脏。
乔晚舟也这样吻过你吗?
我想没有吧。
客厅里响起了轻轻的,难耐的,痛苦的……。
抿住那根细长而饱满的唇线,不,这还不够大胆。
人类是怎么长大的?
是用……圈画生命的……。
在……又……的……中,品尝着……又……的……长大的。
乔安以这样虔诚的方式含吮唇线内里的软烫。
咬的话,她就会痛。
她就会更难耐地在手心挣扎。
“唔,晚舟、晚舟……”
“我不要了。”
“你跪下、你跪下……”
“你停下来……”
母亲,我已经不是房间里的那头大象。
乔安动一动,停下来,咬紧口。月空侧壁的软肉,她觉得自己简直变态得无以复加,可又在这样报复性的举动中品尝到了成长的味道。
原来是有点血腥味的。
但是却很甜。
甜得黏腻又缠绵。
……
黑芝麻馅儿的酒酿在唇间化开。
乔安回味起缠绵的余韵。
顾知微用完早饭,走过来碰碰大的肩膀,“吃完了吗,我收拾收拾,去补补觉。你赶紧上学,要迟到了。”
“今天开运动会,不上学。”
“开什么国际玩笑,春天哪儿有开运动会的,快去快去,皮又痒痒啦?”
母亲还是拿那套小时候的唬烂手法对待她,雷声大,雨点小。
“下雨,要不要我送你啊?”
乔安站起身,骨架舒展,身量匀亭,比顾知微高上一大截了。
还没上学,阔着校服外套,披散长发,刘海半遮半掩,隐住湿漉漉的狐狸眼,和凌厉而冷情的眉骨。
嚯,真是快长成不得了的大人了啊。
顾知微被她这样直愣愣看着有些心悸,“看什么,一大早发神经?”
乔安穿着剪裁极为合身的蓝衬衫,隐约已有成熟的曲线,衬衫的纽扣上面开了一颗,下面开了俩,隐约露出光洁的腹部。
简直一比一复刻乔晚舟。顾知微为昨晚荒唐的梦境脸红心跳。
“穿这么少,加件毛衣,乖。今天报着有些冷呢。”顾知微把碗筷收拾进厨房,脚不沾地路过客厅,那大的还跟个树桩一样杵在餐桌旁边。
“今天,我不上学。”乔安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