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师、他,还有我之间的那根弦,
从此再也不会被拨动。
葬礼之后,我们再没有说过话。
没有争吵,也没有告别。
只是很长一段时间,
我再也没去过他们家,
他也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有时夜里我仍能梦见那架老琴,
梦见他坐在琴凳前,
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弹同一个音。
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却在我梦里久久回荡,
像一场未完的练习,
又像从未结束的告别。
后来听家里人说,
傅老师去世之后,
他好像一蹶不振。
有人提起,说江临舟整整几个月都没再碰琴,
连学校的课也时常请假不去。
那消息传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初中。
那是一个燥热的夏天,
蝉声密密,空气里闷得像蒙着一层布。
我正坐在客厅里写作业,
母亲在电话那头应着什么,
然后随口对我说:
“听说临舟那孩子最近不太练琴了,
可能是受傅老师那事打击太大吧。”
她语气很轻,
像在叹息一个与我们再无交集的名字。
我愣了片刻,笔尖在纸上停住。
那种感觉有点奇怪
不是震惊,也不是悲伤,
更像是忽然被抽空的一瞬。
仿佛同行的路上,
那个一直走在我前面的身影,
忽然被一阵风吹散了。
我确实替他感到遗憾。
可在那遗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