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音都克制、冷静,
可那份冷静背后,
有一种深埋的热,
在悄悄燃烧。
我听着,几乎分不清那是熟悉的旋律,
还是他自己的声音。
那种处理方式让我有些震动。
我忽然想到,
他真的已经到了某种程度。
那不是技巧的高低,
而是他终于能让一众人皆知的曲子,
再次变得陌生,
变得只属于他自己。
哪怕是我很早就已经知道了,
也有那种模糊的预感,
他好像是注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音乐家。
那种感觉不是凭空而来的。
从他第一次在傅老师家练音阶起,
我就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样。
他对琴键的专注,对声音的敏感,
还有那种近乎病态的自我苛求,
都让人难以忽视。
可直到此刻,
当我在全国赛的舞台下听他演奏《悲怆》
那种“注定”的意味才变得格外清晰。
他不再是那个被老师偏爱的孩子,
也不再是那个让我嫉妒,让我想超越的人。
他就像是命运本身在发声,
有着某种无人能模仿的必然。
他很自然地拿下了复赛的第一。
那一刻,全场几乎没有人感到意外。
有人惊叹他的气势,也有人在私下议论,
说如果他在决赛里再拿一次第一,
那就是前无古人的“制霸”。
可我知道,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