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奏、室内乐、专题场。
舞台会换,观众会换,灯光、琴、回响都不一样。”
他顿了顿:
“那是分出层次的地方。”
江临舟目光落在流程表的最末一行。
伊万也看向那里。
“决赛。”
他说。
“和荷兰广播交响乐团合作。
那不是比技术。
是比能不能在这么大的声音里,把自己还留在里面。”
江临舟听得很沉,但不是被压住。
是理解了。
伊万把流程表往桌上一放,声音很轻:
“所以啊,第一轮不是关键。
关键是你能不能走到后面。”
江临舟问:
“你觉得你能走到哪一步?”
伊万没有犹豫:
“我不知道。”
语气没有不安,也没有自信。
“但我知道我会走着看。”
江临舟点头。
他想了想,说:
“结果要到最后才成立。”
不是格言。
只是事实。
伊万笑了一下:
“对。现在说排名没意义。
先把第一轮弹好,再说。”
他看向舞台:
“你刚才那样就行了。”
江临舟没说谢谢。
只是很轻地回:
“我们都一样。”
伊万笑得更明显了一点:
“是。我们都在这里。”
台上下一位选手已经在试琴。
江临舟和伊万坐在侧厅靠后的那排椅子上。
暖气声很轻,舞台的琴声隔着空气传过来,不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