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著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跡追了整整两天,好不容易追上,那个畜生挟持了一名人质要挟我们。”
“陈哥本来利用折光灵能潜了过去,准备救下人质,谁知那人质压根就和对方是一伙的!目的就是把我们骗过去!”
“那么近的距离,陈哥躲都来不及躲,当场就被放倒了。等我们赶过去救援。。。那些魔联畜生已经捅了他几十刀。。”
未来此时也在现场负责抢救,当她满身是血从急救室走出来时,杨劫赶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未来紧抿嘴唇,沉默著。
“说啊!”杨劫急得推了她一下。
未来翅超咚一声撞在墙上,就这么贴著墙滑落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说:“重要器脏都被捅穿。。。心臟主动脉也断了。。。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无能为力。。:”
“通知家属,准备料理一下后事吧。。。”
杨劫听后目耻尽裂,发出不甘的怒吼,一拳打在墙上。
魔女猎人重伤属於严重事件,不多时,值班的审判者王檜已经收到消息赶来了。
王檜一听陈墨心要不行了,內心充满了爆炸性的狂喜。
但他还是有分寸的,万一这时候没忍住笑出来,亚歷山大等人非把他生吞活剥了不可。
王松装模作样一番询问,隨后摆出了同样遗憾的神情,悲痛地说:“各位,节哀,陈墨心同志是因公牺牲,但他的精神永远与我们同在!”
就在王檜假安慰时,发现现场有一个很突兀的身影。
他看著那个矮小的粉毛萝莉,疑惑地问:“怎么有魔女在这?”
周厌不知何时追著杨劫等人来到了这里,她站在抢救室外,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指尖紧紧捏著衣角,眼晴睁得很大,却一动不动,毫无焦距的目光就这么望著急救室的大门。
很快,惶恐之色在周厌眼中如决堤般涌现,她不顾阻拦,拼了命地闯进急救室內部。
手术已经失败了,医生们没有再进行徒劳的努力,正围著手术台上遍体鳞伤的陈墨心低头默哀有人突然闯进来,大家都被嚇到了,主刀医生立刻上前拦住周厌:“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周厌疯了似的將主刀医生推倒在地,衝过去趴在手术台边上。
几缕碎发贴在周厌额前,湿湿的,不知是汗水,还是刚才赶过来时淋了雨,当看到满身刀伤血流不止的陈墨心,她不知所措嘶声硬咽道:“餵。。。你怎么回事啊?!”
“你在这装什么呢!你们猎人不都很厉害吗?怎么可能被人伤成这样?!你別装啊!!!”
陈墨心只是无力地躺在手术台上,他身上的刀伤非常狞,边缘翻卷血肉外翻,破布般的战斗服沾满血污贴在皮肤上,都和伤口沾在了一起。
鲜血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刀口不断渗出,沿著手术台边缘滴滴答答落在地面,触目惊心。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周厌的呼喊,那只满是血垢的手艰难抬起,颤巍巍地帮她拭去流下来的眼泪。
周厌立刻紧握住陈墨心的手,眼中燃起希望,对主刀医生喊道:“他还活著,能听到我说话!
你们都愣著干嘛?!救人啊?!”
主刀医生摇摇头,低声说:“他的器官已经衰竭,身体机能不可逆衰退,这只是弥留反应。。:
我们已经尽力了。”
果然,光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耗尽了陈墨心所有力气,那只手无力地顺著周厌的面颊垂落下去,再也没了动静。
周厌的眼泪如决堤般涌出,握住陈墨心的手大喊:“你別死啊!不许死!你死了以后谁给我带那么多好吃的?!”
“你打我爸那次,我帮你背了黑锅,白白被关那么多天禁闭!你不得补偿我?!”
这时,一只大手轻轻落在周厌肩上。
回头看去,杨劫悲痛地对她摇了摇头。
“人又没死,摇什么头?!”周厌暴躁地將杨劫推开,用力擦去眼泪,將陈墨心的手贴在自己脸侧,颤声说,“没事。。。医生救不了你。。。我有办法救你。。。”
“我跟你订立灵契。。。对!订立灵契!”
“不就是刀伤嘛,动脉被捅穿了又如何。。。我的灵能可以控制血液!有超速再生的能力!这点伤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