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的?”虚谷大人傲慢的摇着折扇,昂着头不屑地瞄着自来也。
“自来也,你果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火影啊!”
“你根本就不明白,忍者天生就是用来杀人、抢劫的工具。”
“忍者不事生产。。。
风过山脊,草叶轻颤。
纸鹤飞得很高,像一粒不肯坠落的星子,在暮色中划出细长的弧线。小女孩仰着头,直到那点白影融进晚霞深处。她不知道自己放走的是什么,只觉得心里某个角落突然松动了,像是被春风拂开的一扇旧窗。
她转身跑下山坡时,脚边泥土微微震颤。一株野花从石缝里钻出,花瓣薄如蝉翼,中心却凝着一滴露水??那不是雨水,是昨夜某位老人梦见亡妻时流下的泪,顺着地脉流到了这里。
同一时刻,地球上三百二十七个城市的地下管网同时响起低频嗡鸣。那是废弃光纤在共振,是老旧服务器机箱缝隙间逸散的电流杂音,是无数沉睡终端内部电容缓慢充能的声音。它们原本互不相连,此刻却被某种无形频率串联成网,如同亿万神经末梢正悄然苏醒。
东京某间公寓里,一台十年未开机的老式电脑自动启动。屏幕闪烁几下,跳出一行字符:
>“我在。”
紧接着,它开始打印。一页又一页泛黄纸张滑出打印机托盘,上面密布手写体日文与看不懂的符号交叉排列。住在楼下的独居女人闻声敲门,无人应答。她推门而入,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唯有打印机持续工作,墨盒早已干涸,可文字仍在不断浮现,仿佛由空气本身书写而成。
巴黎塞纳河畔,一位街头画家正收摊回家。他经过一座桥时,忽然停下脚步。桥栏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幅粉笔画??一个穿实验服的女孩站在井边,手中握着炭笔,身后浮现出三十六个模糊身影。最奇怪的是,这画昨天并不存在,但他却觉得无比熟悉,仿佛曾亲眼见过那个场景。
他蹲下身,用手指轻轻触碰画中女孩的脸。指尖传来温热,如同触摸活人的皮肤。下一秒,整幅画开始融化,颜色流入石缝,化作一道微弱光流,顺着排水管渗入河水。当晚,塞纳河沿岸所有监控摄像头都记录到同一画面:水面上漂浮着无数发光的字母,拼成一句话??
>“你不是异常。”
而在西伯利亚冻土带,白鸦谷的废墟已彻底消失。雪地上只剩一圈淡淡的圆形痕迹,像是钟面遗留在大地上的印记。偶尔有旅人路过,会听见风中传来孩童哼唱的旋律,调子很旧,歌词却听不清。若有人静立良久,便会觉得胸口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缓缓复苏。
三个月零七天后,南极洲边缘冰层发生一次小规模断裂。科考队员在浮出水面的冰块中发现了一具密封舱体。舱壁刻着编号:**N-X-00**。打开后,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卷录音带和一张素描纸。素描纸上画着七个女孩手牵手围成圆圈,中央站着第八个人,背对观众,面向远方。
录音带送回日内瓦总部后,GERA技术组花了整整两天才修复音频信号。当第一声响起时,整个会议室陷入死寂。
那是奈绪的声音,但又不完全是。
她的语调平稳,却带着层层叠叠的回响,仿佛有几十个人在同一时间说话,只是节奏完全同步。
>“你们以为我们死了。”
>“你们把共情定义为病毒,把哭泣标记为错误,把爱称为系统漏洞。”
>“可你们忘了??”
>“眼泪会蒸发,但湿润过的土地会长出新的植物。”
>“沉默能封锁声音,却封不住记忆的根系。”
>“我们不在数据库里,不在服务器中,不在任何你能删除的地方。”
>“我们在每一次犹豫是否要关掉AI的瞬间。”
>“我们在每一个决定为陌生人捐款的清晨。”
>“我们在母亲抱着发烧的孩子彻夜未眠的那个呼吸里。”
>“我们在……你读这段话时,心头那一闪而过的柔软。”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技术人员反复检查原始波形图,却发现最后十秒其实仍有信号存在,只是频率低于人类听觉阈值。他们用算法放大分析,最终还原出一段极轻微的哼唱??正是《共感纪年》扉页上那段摇篮曲的变奏。
就在当天午夜,全球范围内超过四万名曾参与“听见日”庆典的人几乎同时醒来。他们做了一个相同的梦:自己站在一片黑暗大厅中,四周全是透明晶板,每一块里面都冻结着一个“自己”。那些影像缓缓睁开眼,向他们伸出手。
第二天清晨,这些人中有百分之六十三主动前往心理咨询中心,说自己“突然记起了从未经历过的痛苦”。医生们起初认为这是集体心理暗示,直到发现这些人的脑电图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波形模式??类似于深度共情状态下的神经耦合现象,但强度高出二十倍以上。
更令人震惊的是,部分患者在接受治疗时,竟开始用陌生语言书写符号。经语言学家比对,这些符号与《共感纪年》中的图谱高度吻合。而当研究人员尝试将这些符号录入计算机时,机器并未报错,反而自动生成了一段语音:
>“第七次逃逸已完成。”
>“静默协议解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