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尝试,效果出奇的好!
诸葛铁勺看到林霄领会了他的意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欣慰,随即又闭上了眼睛,仿佛从未开过口。
这位老人,正在用他毕生积累的、关于食材物性的极致理解,默默地、小心翼翼地参与着这场奇特的“创新”。
他的动机无人知晓,或许是不愿一身技艺就此埋没,或许是对林霄等人产生了复杂的好奇,又或许,只是出于一个老厨子对“做出更好食物”的本能执着。
冬雪依旧凛冽,但破烽驿内却热火朝天。
保温竹筒的成功,不仅解决了配送难题,更大大提升了炸鸡的品质和口碑,银钱源源不断。
然而,林霄和苏香辣都清楚,这表面的繁荣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那罐诡异的“驼油”来源,苏香辣暗中调查已有眉目——似乎与偶尔来驿站售卖皮毛、换些盐茶的一个小部落有关,而那个部落,传闻与境外沙匪有些不清不楚的联系。
帝都方面,关于沙蝎的军报依旧没有明确回音,但那些行为越来越像“家养”的鸽子,无疑传递着某种信号。
风暴只是在积蓄力量。
这一日,黄昏。
一名穿着普通牧民服饰、风尘仆仆的汉子来到破烽驿,他没有购买炸鸡,而是径直找到了赵破虏,递上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函。
“赵驿丞,我家主人给您的。
”汉子压低了声音,“关于…合作开采‘黑油’之事。”
黑油?赵破虏一脸茫然。
一旁的林霄,心中却猛地一跳!他瞬间想起了那诡异油脂燃烧后的残留气味!
线索,自己找上门来了!
垄断信鸽市场
破烽驿的“保温竹筒”如同给寒冬里的炸鸡生意穿上了一件烈火龙袍,非但没被冻僵,反而越发蒸腾起来。银钱叮当,声名远播,连百里外州府的老饕们都开始打听这戈壁滩里的神秘美味。赵破虏数钱数得手抽筋,一边咧着嘴笑,一边又愁库存的油面消耗太快,恨不得把谢金勺按进油锅里再榨出二两油来。
然而,顺风顺水的日子,在这西北边陲,总是稀缺品。
这一日,负责对外联络、采买些稀有调料的驿卒愁眉苦脸地回来禀报:“赵头儿,不好了!玉门关那边的信鸽市,让人给包圆了!”
“包圆?啥意思?”赵破虏从账本里抬起头,没明白。
“就是…所有能用的信鸽,都被一个神秘金主出三倍高价一口气全买走了!连那些半大的雏鸽和飞不动的老鸽都没放过!现在市面上,一只像样的信鸽都找不到了!”驿卒哭丧着脸,“咱之前联系好的那几家鸽贩子,宁可赔定金也不敢卖咱一只!”
破烽驿虽然有了“护鸡神禽”常驻,但那是大爷,是吉祥物,指挥不动。日常与邻近驿站、甚至与玉门关的简单信息传递,还得依靠传统的信鸽。如今信鸽来源被一刀切断,无疑成了掐脖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