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四皇子的婚约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他们丢到脑后。
天大的婚约也抵不过他们家主子的想法!
刃五三两下将茶具涮洗干净,甩了甩水端着往回走:“这事儿咱心里有数就行,别在外面乱说啊。”
“是!”
等到他的身影走远,河边刃卫又将头凑到一起。
“难怪五哥这般殷勤!”
“我就知道这小子有心机,这么早就开始讨好夫人了。”
“要不怎么能排第五呢……”
刃五才懒得管同伴们嘀咕什么,用烧开的水又烫了一遍茶具,翻出茶叶开始泡茶。
“夫人,出门在外,没什么好茶叶,您将就着用些。”
“……谢谢。”
宋楹手里的半块炊饼还没吃完,道路前方传来马蹄声。
众人抬眼望去。
“东家!”
“东家回来了。”
江玄聿骑在马上,一袭深色直裰,长发用头巾包裹起来,下面是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
惯常养尊处优的慵懒不见踪影,倒像是从小就在商队里长大的青年。
“夫人醒了?”
他对上宋楹的视线,翻身下马,随手将马鞭抛给身后的刃一。
“我刚刚去前头跑了一圈,只要今日不下雨,应该能赶到下个城镇歇息,不用辛苦夫人挤在马车里了。”
宋楹慢吞吞地咬了一口炊饼。
这人真有意思。
昨夜那么君子,天一亮,又开始言语轻佻,装模作样了。
世人都是大庭广众之下装君子,私下里不要脸。
他倒好,跟旁人恰恰相反。
见宋楹没反应,江玄聿坐到她身旁:“早上就吃这个?委屈夫人,一路陪我风餐露宿。”
没完了是吧?
宋楹咽下炊饼,回敬他一个笑容:“夫君说笑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再多的苦也吃得。”
“夫君怎么不说话?一大早就赶到前面去探路,是不愿跟楹娘住马车吗?”
她一只手搭在江玄聿的小臂上,感觉到掌下僵硬的肌肉,笑容愈发真实。
“其实比起客栈,楹娘更愿意跟夫君住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