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姜寧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那乌巢禪师也不介意,只是笑道:“此番唤小友前来,是老衲怠慢,小友也不愧是聪慧之人,不过一丝藤,便能够来此赴约。”
姜寧闻言抬头,还不曾说话,那禪师便笑著指了指他那简陋的草窝。
“老衲居於此地,已经不知道几许岁月,日日在这草藤窝子里诵经念佛,时长日久,连带著这草窝子都有了几分佛气儿。”
说著,指了指姜寧手中那一丝藤,笑道:“一丝藤,便是一道经。”
姜寧若有所悟,抬手,以金刚佛法催动手中那一丝藤。
这举动之前姜寧也试过,但这次却有些不一样。
只见姜寧手中那一丝藤受了金刚佛力激发,竟骤然变化,化作一道枯黄藤鐲,缠在姜寧的手上。
姜寧再一催,那藤鐲再生变化,佛光氤氳蒸腾,化作一个字。
“空?”
姜寧念了出来。
“阿弥陀佛。”
乌巢禪师诵了一声佛號,身影化作一道青烟腾空而起,重新回到了那草窝子里。
姜寧看著自己手上的藤鐲,以及那一个空字,沉吟片刻后,对著那草窝子抬手行礼。
“多谢禪师所赠。”
“去罢,去罢,前路漫长,西也好,东也罢,隨心而行,方为正善大道。”
“在下谨记。”
姜寧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浮屠山。
而在姜寧离开之后不久,那香檜树前的空气突然扭曲,不,准確的说,是空间在扭曲。
长相明艷大气,穿一身古怪道袍,披散著三千青丝的女子缓缓的浮现。
不是旁人,正是不久前一脚把姜寧奔到黄风岭去的大拙。
大拙看著那草窝子,轻声问道:“是他吗?”
乌巢禪师久久不言。
大拙也不著急,只是静静的等著。
良久,那乌巢之中方才传出声音,带著感嘆,带著悵然,也带著丝丝微不可察的惊异。
“是他。”
大拙猛地鬆了一口气,眼中异彩几乎要溢出来。
过了许久,大拙才平復下来,深吸一口气,对著那乌巢行礼。
“此番,多谢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