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街坊早就把宝儿当成陈新民的媳妇了,见了面都喊“新民家的”,宝儿每次听了都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儿。
只有贾张氏见了她,总是耷拉著个脸,没给过好脸色。
阎埠贵一听有饭吃,眼睛亮了:
“这多不好意思……要不我去买瓶酒?咱爷俩喝两盅?”
说著不等陈新民拦著,扭头就往胡同口的小卖部跑。
陈新民看著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三大爷,还是老样子,爱占点小便宜,不过心眼不坏。
……
院里的老槐树下,贾张氏摇著蒲扇,汗还是顺著脖子往下流。
初秋的日头还带著劲儿,院子里不透风,加上她这段时间吃傻柱带的肉包子、喝傻柱燉的肉汤,体重蹭蹭往上涨。
一米五的个头,眼看就要奔两百斤去了,稍微一动就出汗。
她本来是想在这儿盯著傻柱,別让秦淮茹把傻柱勾走。
可没一会儿就看见阎埠贵从陈新民屋里跑出来,脸上还带著笑,心里顿时不痛快了。
“呸!这老东西,指定是在陈新民家得了啥好处!不然能这么高兴?”
换在以前,她早衝上去当面甩脸子了。
可现在不行。
二大爷早没了,一大爷易中海成了通缉犯,整个院子里有名望的“大爷”就剩阎埠贵一个。
更重要的是,她被陈新民收拾怕了,名声早臭得没法看。
先前钻粪坑出丑,后来又因勾搭汉子被当场抓包,“贾金莲”的名號在胡同里传遍了。
上到九旬老人,下到刚会走路的孩子,提起她都得啐一口。
吃了几次亏,贾张氏也学精了。
不是不找陈新民麻烦,是在等一个能一击必中的机会。
就说宝儿常来陈新民家过夜这事,她看在眼里,按以前的性子早闹翻天了,可上次闹的结果是挨揍又赔钱,她可不想再栽跟头。
况且陈新民带宝儿回来从不躲著人,她总疑心是圈套。
说不定俩人早扯了证,就等著她跳进去呢!
如今阎埠贵还跟陈新民走得近,她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把火气憋在心里。
胡同口的阴影里,一道身影缩头缩脑。
正是被全城通缉的易中海。
从轧钢厂逃出来时,他明明瞅见了秦淮茹,可那时候厂区路口全设了卡,还有傻柱护在秦淮茹身边,他根本没法下手,只能先放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取秦淮茹的命。
可他跑到火车站才发现,那儿也设了重重关卡,根本逃不出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