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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30(第25页)

江平翠被灌进来的冷气冻得狠狠打了个寒颤,心绪错综复杂的同时,脸上血光褪尽,当即起来就要跪。

来人黑袍裹身,兜帽挡住大半张脸,一双妖冶红唇开合,带着十足的揶揄笑意,道:“不必,我与你可为盟友。”

江平翠听到细微的铃铛声,在巨大的压力面前呼吸都开始生硬,只低语道:“晚辈方才已向您说清了……”

其实没说完。

此人是突然造访,唐亦也是突然归府,是其提前洞察了急促的脚步声,才暂且先行别过。

这会子唐亦去找补自己捅出来的窟窿了,听了一耳朵墙角的人哪能善罢甘休?

故而将未曾说尽的话,再次重拾起来。

“你选不了唐峻,因为你帮着他的杀母仇人隐瞒真相,欺他多年,而后前锦衣卫指挥使,那个人与他有总角之好不惜为他殒了命,也由你间接促成,你是他做梦都想逮回去拆骨吃肉的帮凶。”

江平翠心凉了半截。

这人又道:“你也选不了唐绮,杨门小昭活着一日,就会阻她这个女儿踏上帝王路一日,加之你还帮着小淑君在春日宴给她妻投过毒。”

此话落了地,江平翠的心直接凉个了彻底。

但若是要论合作,终究太过冒险了。

江平翠无力跌坐回椅子上,喉咙里挤出发干的声音:“多年来,您与晚辈,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话虽如此,她到底恐惧这位活在孤本奇闻里不知到底活了多久的、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之为人的奚国大祭司,言语间不敢直截了当地拒绝,更不敢有一星半点的不恭敬。

经她这么一提,神秘到神鬼莫测的大祭司低笑出了那么一声,似乎想起点什么,慢悠悠地朝她走来,闲庭信步般说:“我懂,凡夫俗子,图个身前身后名。你跟着小淑君这些年我耐心尚足,自然想不起早已凋零的江家还有你这么个衣钵,如今嘛。”

大祭司的声音越飘越近,说着顿了顿,伸手就挑起江平翠薄薄的下巴尖,江平翠垂眼,只觉从下巴到脸颊再到周身,都被那冰凉的手指冻成冰棍,凉意顷刻渗透了她身上每一寸皮肉,乃至她连骨头缝隙里都覆上了冰。

她恍然意识到了,后面不会有什么好话。

不知道是因为面临这无所不知的强者而产生难以克制的恐惧,所造成的内心暗示起了奇特作用,还是因为这位大祭司神通广大到了能轻而易举窥见她内心,进而满足她意愿似的。

她听见这位大祭司无不充满恶意地戏谑道:“如今……方才我是不是说错了?你还有个妹妹呢。”

不管是冻僵的皮肉,还是覆冰的骨头,都被这寥寥几句话炸了个粉碎。

江平翠几近绝望地泄气,再也支撑不下去,哆嗦着说:“晚辈所图您一清二楚,您大驾此地……”

“好说。”大祭司收回手,唇变的笑意化作了森然荆棘,即便看不见她隐在兜帽下的眼睛,也能瞥到她轰然大涨的怒意,“唐家害我爱徒一命,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大恨!”

猝不及防的隐秘突然铺陈出来,江平翠呆滞一息,卡了小半刻才琢磨出点道理,不免惊悚道:“您是说、说五年多前的奚国和亲公主?”

方才那迎面扑来的怒火只短暂烧过,大祭司的唇不知何时又弯了回去,她变回不久前登门时那样莫名其妙的客客气气,甚至退开了一步,容江平翠在震惊里喘了口气。

“你以为呢?”她道:“多少年,我才能遇到那么一个体己懂事的徒儿……”

说到后半句时,她的嗓音不复先前那般鬼魅,在幽长的夜里竟似蒙上些微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江平翠无法判断大祭司在想什么。

奚国那位公主之死沉寂良久,就她所知,成兴帝前后派遣过鸿胪寺的人出使奚国好几次,次次有去无回,但唐国给不出一个恰当的交代,因为直到如今,泄露和亲路线、从而导致那位公主被景军所虏的罪归祸首,也没能够被暗查出来。

她把结果摆在来客面前,大祭司转过身负了手,就撂下一句“那就让唐绮来偿”以宣告谈话终结,随后从来路退走。

来去自在不受束缚,跟在自己后花园溜达消食一样轻飘飘地就过去了。

在她走后,江平翠的冷汗滑下额头,后背里衣脱下来就能拧出一大碗水,倒抽口气才意会过来——

说是要合作,其实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而同样是在这样寒冷的深夜里,那位被大祭司当了教唆借口的倒霉和亲公主,浑然不知新的诡局已经悄悄拉开了序幕-

燕姒还记得上次来柳宅那日,天穹同样灰暗,豆大的雨点不停砸下来,将油纸伞打得不住倾斜。

院落里已不剩下什么鲜活,潮湿的土墙和清廉的纸窗都显得凄凉。

隔着半扇风雨可摧摇摇欲坠的门,有极轻的啼哭声,好似跨过岁月轮转,添上的几句憔悴。

罗裙裙裾混着泥泞浮动着,燕姒脱去罩氅,躬身入内。

她走得极慢,浅薄的脚印一点点印在纤尘不染的石砖地面,不细看,很难瞧清楚。

跪灵的婢女咬唇止住哭声,微侧过消瘦肩膀,对燕姒做了一拜。

“阁老走得安宁吗?”燕姒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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