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樊姐。”
陆昊心里暗道,樊新曼这还真是会做人。
书房本是家里的重地,她居然就这么敞给了自己。
换作是他,绝对做不到。
樊新曼的工作能力不用说,待人接物更是没得讲。
这让陆昊更坚定了帮她“理清思想杂草”,好好扶她一下的决心。
短时间內扶她,其实也是在帮自己。
这几年她在央视走得越好、爬得越高,自己的底气也越足。
而从长远来看,她走得越好,沉没成本越大,被管束得越严,就越不可能办得起来自己的公司,自己也会更自由。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断了她出这本“找死之书”的念头。
手写的稿件有些凌乱,满是涂改和备註。
字却格外好。
不说別的,这字毫无柔媚气,並无女子常见的娟秀,而是遒劲崢嶸、力透纸背,透著股利落劲儿。
內容文采飞扬,遣词造句又准又狠,文笔老练得很。
不愧是大学时就出过书的杭城才女。
只是这內容,就不得不让陆昊皱眉头了。
如果说她只是像写散文、游记一样,把自己看到的经歷到的过程分享出来、白描出来,倒还勉强。
这顶多只能算作一段个人经歷和趣事。
但她“文化人的病”太重,或许是常年採访各类文化人,文人气过浓。
这书写得有点太深了。
居然妄图在科学和玄学之间展开探討、思辨。
对一种叫做“道医”的东西十分推崇,甚至將其上升到“打开传统文化宝藏的钥匙”的高度。
更离谱的是,字里行间隱隱透著一层意思:
她觉得,这把锈跡斑斑的钥匙,就握在那个妖道李一的手中。
“中毒太深,只能根除了。”
同时他也对这个李一有不小的好奇。
想知道他类似这种把戏是怎么操持的,大概是个什么程度合適。
娱乐圈充斥著浓浓的欲望和不安,这两样东西积累的越多,最后越是免不了要走上拜大师的路……
正准备起身之时,他留意到了外面聊天的內容。
原来是李亚朋喝了点酒,情不自禁聊起自己想要个儿子的迫切念头,嘴里还不停念叨著“他们老李家传宗接代”怎么怎么滴。
陆昊也是有点佩服。
下午翻李亚朋资料时看到,他们今年上半年四五月份才刚生了个女儿,孩子还天生带著唇齶裂。
据说当时產检查出来了,是王霏坚持要生下来。
这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