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轻易就能划破,却又像能永恒。
楚重阳愣了好几分钟才意识到陈深受伤了,流的不是颜料而是真实的血。
她快步走到花圃边,瞥见几朵被血打湿的玫瑰花瓣,又是一愣。
脖子有些发凉。
“醒着吗?”
她弯下腰凑近陈深,这人的唇色有些过于苍白。
“你怎么成这样儿了?”
陈深没回答。
楚重阳叹了声气,认命地把陈深的手架在自己肩上往上抬,抬了三秒愣是没抬起来。
这动静还没醒,不会真出事儿了吧。
楚重阳一用力,背后的人终于被架起来,她一个没站稳差点被压倒在地。
两个人即将跌倒之前,陈深睁开眼睛,手撑住墙稳住身体。
血沿着他的额角往下流淌,有一滴正好落在了楚重阳的后脖子上。
陈深皱着眉看向那滴血,直接伸出手抹开。
脏。
楚重阳立马如同猫被踩到尾巴一样跳开,一边往后退一边捂住自己的脖子。
陈深这人是不是跟她脖子过不去了。
这他妈的是随便能碰的地方吗。
更何况这是她的逆鳞。
“你还活着啊,在不出声我都以为你死了。”
楚重阳没好气地开口,看着陈深勉强站直身往屋子里走。
但当她看到陈深背后的伤口后声音又降了下去。
“在哪儿受得伤啊”
后背的衣服都被血给染红了。
触目惊心的那种。
陈深一进门身体就往下倒,撑着墙坐到沙发上。
“悠着点儿。”
楚重阳从柜台上拿出抽纸扔给陈深。
“我给你去找有没有药。”
楚重阳到二楼翻个遍自己的卧室,只找到阿司匹林和酚咖片。
还有上次没用完的一板创口贴。
下楼的时候,陈深撑着头靠在沙发上,表面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异常。
“我就只找到这些东西。”
楚重阳把东西放到沙发前的木茶几上。
“你看看能不能用。”
陈深睁开眼睛,看着桌上的药片和创口贴。
“你觉得呢?”
“那我”
楚重阳没有包扎的经验。
“再给你拿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