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没再作声,而是自己站起身,往推拉门旁的石膏像走去。
“咔擦”一声,石膏像被打开,他低下头翻找出一件旧衣服。
“这石膏像原来是个柜子啊”
楚重阳一挑眉,注意力又被陈深手里的衣服吸引。
“这不是我之前的衣服吗?”
帽子被撕开的那件运动卫衣。
卫衣背后两个大大的白字十分刺眼。
‘幼稚’。
楚重阳还没来得及和自己的衣服相认,陈深已经“刺啦”一声把衣服给撕开。
‘幼稚’直接变成‘幼’‘稚’。
再变成‘幺’‘力’‘禾’‘隹’。
衣服被撕成布条,最后干脆看不出字来。
陈深抽出其中一个布条扎在不断流血的后脑勺上。
“欸!”
楚重阳看着都觉得疼。
陈深垂眼扫过她的脸。
“衣服洗过。”
“不是这个”
楚重阳开口。
“要不要我给你用盐配个生理盐水冲洗伤口?”
消毒。
楚重阳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破衣服陈深不仅没扔,还洗了给收起来了。
这么节俭?
“自己配的生理盐水有菌。”
陈深走到厨房冰箱拿出矿泉水,声音有点儿远。
“不卫生。”
啧。
“那你上次怎么不说,你的伤口要卫生,我的伤口就”
楚重阳话说到一半,陈深已经拿着水回来了。
话也没说就开始脱衣服。
陈深把上身衣服脱掉,拿矿泉水冲后背。
楚重阳没反应过来,还没得及转身。
反应过来后,楚重阳也没转身。
她没想到陈深的背部线条也这么好看。
好看到她想上手感受下的程度。
不是什么其他原因,单纯出于美术角度,这样的线条在现实人身上太少见了。
有种难以描绘的质感。
楚重阳觉得自己疯了。
她现在想找张纸,把线条勾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