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人在这里死磕,倒不如先好好地睡一觉。
她把椅子又挪到了火盆边上,用虎皮严严实实地笼住了自己,瞬间困意袭来。
而当她打着瞌睡渐渐意识模糊的时候,却听见耳边一道清朗的男声。
“…纪文昌。”
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迷迷瞪瞪地反问道:“什么?”
“…我叫纪文昌。”
直到睡着的时候,徐青黛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就是放大的一堆黑色胡子。
她被吓了一跳,蹬起来就想要往后退,却忘记了自己睡在椅子上,椅子立马朝后倒了下去。
徐青黛的惊呼都来不及叫出口,一只手便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斜歪在椅背上,没好气地看着扶住椅子的人。
“大胡子叔叔,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那大胡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眯缝着眼睛把椅子扶正,说:“叫我胡叔叔,叫什么大胡子,没大没小。”
徐青黛一歪脑袋惊奇道:“您姓胡?”
大胡子一咧嘴:“对呀,我就姓胡,单名一个烈字!”
她忍不住唇角上扬,这个人还真是人如其名,胡子也多,脾气也烈。
胡烈见她笑了,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另一只手里的篮子提到了徐青黛的面前。
“丫头,这给你吃!”
徐青黛打开篮子一看,里面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ròu汤和一张胡饼。
她把ròu汤碗放在凳子上,拿着胡饼揪成一个个的小疙瘩扔到了碗里,一边扔一边说:“胡叔叔,你都绑架我了,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胡烈又挠了挠下巴说:“嘿,我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还笑,徐青黛心想这个胡烈真是心挺大的。
半张胡饼揪完了,她兀自拿着勺子搅动着ròu汤说:“记住了,我姓徐,叫青黛。”
“好咧,小青,对了,你这弄的是什么呀?怎么把胡饼弄碎放汤里头啊,这么做汤不就不清澈了吗?”
胡烈的心思全都在徐青黛奇奇怪怪的吃法上,完全没觉得自己对于她的称呼有什么问题。
徐青黛自己都要气个半死了,这大胡子听话怎么只听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