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不好跟人计较什么,端着碗介绍道:“这就叫泡馍,知道吗?这是一种非常好吃的吃法!”
说完,从碗里舀起一勺,被泡得有些涨大的胡饼块软糯可口,加上碗里ròu块的鲜嫩,当真是人间美味。
一口下去,徐青黛好吃得眯起了眼睛,像是只餍足的小猫。
看得胡烈直流口水。
而徐青黛吃完自己碗里的,还剩下小半碗汤和半张胡饼,看着胡烈那哈喇子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忍不住问:“你要试试吗?”
她都这么说了,胡烈也不客气,直接接过碗就有样学样地把胡饼捣鼓到碗里,两三下功夫碗底都被他舔的干干净净。
吃完了的胡烈满足地抹了一把胡子,放下碗却不防徐青黛一直盯着他看,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对方笑了笑。
徐青黛看他这个样子好玩,起了逗他心思:“那饼和汤都是我吃过的,你不嫌弃吗?”
而直肠子的胡烈低着头收碗,听见这话闷头说道:“以前我就是这么吃我女儿的剩饭的,小女孩儿家家的总是吃得少,我总笑话她喂她跟喂鸡似的,呵呵。”
徐青黛没料到这话题会说到这里来,但也对胡烈的女儿产生了兴趣。
没想到这个大胡子看着五大三粗的样子,竟然是女儿也有了。
“那后来呢?”
胡烈突然噤了声,再转过身的时候,就是一副抿着唇角不太愿意说话的模样。
“后来呢后来呢?胡叔叔你说嘛。”徐青黛被吊起了兴趣,不上不下地很是难受,就想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胡烈被她缠得没办法,只能告诉她了。
“后来我婆娘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女儿也跟着她跑了,我找了很久都没能够找到,只听人说她娘把人卖给了一个富户做丫鬟,那富户家的主母是个善妒的,没半年就把人赶了出去,至今下落不明。”
徐青黛看到胡烈眼神中划过一丝黯然。
她跟着难过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胡烈说:“胡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戳你伤心事的…”
胡烈抹了把脸,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没关系,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我也早就忘记了。”
想来,若是有办法找得到,胡烈应该会一直找下去。
如今却落草为寇,只怕不是下落不明那么简单。
不过是一片慈父之心殷切地期盼着自己的女儿还存活于世,哪怕下落不明,也是好好活着的。
徐青黛越想越心酸,心里起了些念头。
她不是什么大好人,也不是菩萨心肠,只不过是在听说那姑娘流落异乡的时候,有了一种同情心。
“胡叔叔,你家闺女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今年应该十伍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