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地回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司湳又听到了什么。
她为什么都没察觉到呢?
只顾着说个痛快,都不管背后有没有人。
肖禾闭眸皱着眉,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手机没有任何震动声,不知道司湳还在不在学校。
或许开完会直接回家了,或许还回来一趟?
她就这么坐了一会儿,脑子里乱成一片。
几秒后,她起身走了出去,来到司湳办公室门口,看着紧闭的门站了片刻,然后直接推门进去了。
果然空无一人。
落日已经彻底沉了下去,余晖消失殆尽,办公室里暗淡无光,寂静地没一点声音。
空气中夹杂着司湳衣服的清香,很淡,很让人安心。
她没开灯,就那么走了过去,坐在之前待过的位置。
很久很久,手机没有消息,门外也没有声响。
她意识到今天司湳不回来的时候,那瞬间巨大的失落感包裹住她。
其实她没撒谎,她本来也不是多无私多美好的人,表面的乐观积极派,骨子里的纠结敏感分子,经常性地自我怀疑,自我否定,只是她擅长压抑遮掩这一面,所以有时候连自己也骗过了。
认识司湳后,他充当了她半个人生导师,某一句话总是能有意无意地戳中她心窝,于是,近几个月的正能量总是多过了负能量。
得意忘形的后果,就是极速下落。
摔得浑身难受。
胃里的抽痛还在继续,后颈也酸痛不已。
但她像是察觉不到一般,只是机械地抬起了手,按着左边的肩膀。
伴随着“嘎吱”一声轻响,门打开又关上了。
肖禾的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
是司湳。
兴许是没料到屋里有人,门边的脚步声停了一瞬,然后又缓慢地走过来。
肖禾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