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be,
Beforemypeeemingbrain,
Befh-piledbook,incharactery,Harhefullripenedgrain……”
这是一首十四行诗,肖禾以前读过,还中二地摘抄在本上,用来装深沉。后来青春期过去,笔记本丢掉,就再也没拿起来看过了。
她以前觉得这首诗很美,但总也读不出那种想象中的感觉。明明是同一句话,可是从司湳嘴里念出来就格外有味道。
黑沉沉的夜里,这些单词从她的心尖上流过,汇成一片摇曳起伏的海,意识渐渐下沉,坠入温柔水域,淹没了她的一切。
肖禾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了。
她睁开眼睛,缓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昨天和司湳通话的时候睡着了。
她躺着点开手机,七点了。
再一划开屏幕就是和司湳的微信聊天页面,最底下赫然显示着语音通话持续了120分钟。
肖禾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两个小时,也就是快六点的时候才挂??
他后来都没睡吗?
她手脚并用爬下床,匆匆收拾了一番,赶去了科大。
司湳早上第一节有课,她没逮住人,心不在焉地在303坐了一会儿,
“教授,你下课了吗?我想喝咖啡。”
快10点的时候,肖禾打了个哈欠给司湳发微信。
过了几分钟,一张饮品单图片甩了过来,问她要喝哪种。
肖禾放大照片看了看,扫了一圈说:“就最上面那个。”
然后又习惯性来了句:“要冰的。”
这话刚发过去她就意识到莽撞了,然而还没来得及撤回,司湳的消息就来了。
南溟:不许!
她赶忙回复道:“好不喝不喝,常温。”
半晌,肖禾正趴在桌子上,枕着一只手臂看平板里的论文,胳膊肘旁边的手机震动了一声。
她晕晕乎乎坐了起来,点开微信。
南溟:同学,你的外卖到了,请尽快来313取走。
她扬起嘴角笑了笑,这人,又骗她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