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茶端上来,宫人们随之退下,将殿门关上。
陈泽远也不等容怀开口,已经坐下,端起热茶喝了两口,“这么晚了,不知王爷有何事?”
说着,他又不满道:“夜半宵禁,下官出门进宫极为不便,王爷使人前来传召又费去不少时间,王爷何不自己前来大理寺?”
容怀垂眸继续批阅奏折,闻言轻笑,“陛下若是醒了,见不到本王会不开心。”
陈泽远,“……”
呵呵。
正想说话,容怀又忽然道:“怎么,难道陈大人身边也有什么人,醒了见不到陈大人会不开心吗?”
陈泽远,“?”
刚想出口的调侃吞了回去,他目光微闪又喝了口茶,这才清清嗓子,“王爷说笑了,下官一心办案,可没有王爷这样的闲心享受风花雪月。”
“这样啊……”
容怀点点头,“本王本还担心,会不会扰了陈大人的美事。”
陈泽远有些绷不住神情了,他将茶盏放下,“王爷叫下官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闲话?”
容怀挑眉勾唇,“若本王真想说闲话,就不会拦着陛下去看你的笑话了。”
陈泽远,“?”
果然,陛下是故意将他灌醉的。
所以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是陛下让她来勾引他的?
正想着,容怀便又笑着道:“陛下贪玩,说什么奉旨勾引,本王倒是也很好奇,陈大人面对如花美眷,竟然还能坐怀不乱?”
陈泽远手指微颤,义正言辞道:“下官若是连这点定力都无,如何当得起大理寺卿一职!”
“是么?”
容怀放下手中批好的折子,抬手,指腹抹过自己的下颚,“陈大人定力非常,本王自愧不如。”
随着他的动作,陈泽远的目光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很明显的齿痕,再深一分就可见血。
陈泽远眼角抽了抽,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微变,他下意识抬手想摸摸自己的脖子,容怀已经开口了,“陈大人看到本王下颚上的痕迹了吗?”
陈泽远手一顿,容怀弯唇,“这是陛下咬的。”
陈泽远,“?”
他并不想知道那是谁咬的,可他觉得,容怀这话别有他意。
果然,下一瞬容怀就挑眉,“所以陈大人脖子上的痕迹,又是谁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