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鼓起勇气问她:‘妈妈以前是不是不够懂你?’
>她看了我很久,然后轻轻点头。
>我哭了。
>但我更感激你们给了她说话的机会,也给了我重新做母亲的机会。
>如果可以,请把我这封信也放进‘声音合作社’吧。
>我想让其他父母知道:有时候,孩子的沉默,不是因为他们没事,而是因为他们不敢说。
>谢谢你们,教会我们倾听。”
我把信转给了李婷。她看完,默默抱起吉他,即兴谱了一段旋律,歌词只有两句:
>“妈妈,我不是不爱说话,
>是我怕说了,你会失望。”
当天傍晚,心源号临时停靠湘西吉首站。当地教育局联合社区举办了一场“声音之夜”露天活动。数百名孩子带着自制的“心灵录音机”??有的是改装的旧收音机,有的是纸盒加麦克风拼凑而成??站在舞台上,轮流说出心里藏了很久的话。
一个瘦小的男孩说:“我爸在外面打工五年没回来,我恨他。”
话音刚落,台下一位中年男人突然起身,泪流满面:“我是他爸……我这就回家!”
全场寂静,继而爆发出热烈掌声。
另一个女孩说:“我喜欢同桌,但我怕说出来会被笑话。”
主持人笑着回应:“那你现在说出来,就不怕了吗?”
她摇头:“不怕了。因为我知道,有人会听,而不是只会笑。”
夜深散场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师拉着我的手说:“几十年来,我们教孩子识字、算数、守纪律,却忘了教他们如何表达痛苦。你们做的事,是在补一门迟到了太久的课。”
我无言以对,唯有深深鞠躬。
回到车上,我打开全球地图。光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密集:北至漠河,南抵三亚,西达喀什,东临舟山;海外则延伸至缅甸边境、黎巴嫩难民营、阿根廷贫民窟……每一个闪烁的坐标背后,都是一个正在尝试发声的灵魂。
我点击其中一个新节点??黑龙江抚远市一所小学。今日上传的第一条录音是个六岁男孩的声音:
>“老师,我昨晚梦见恐龙了。
>它很大,但不凶。
>它蹲下来对我说:‘别怕黑,我陪你。’
>醒来我就录下这个梦。
>因为妈妈说,梦也是心里的话。”
我将这条设为明日全国晨间广播的开场语,并附上推荐词:“有些梦,是用来驱散恐惧的;有些声音,天生就带着光。”
午夜,我又一次走进档案室。那盒编号【HS-00001】的老磁带静静躺在陈列柜中,旁边新增了一块电子屏,滚动播放着近年收录的代表性录音摘要。我轻触屏幕,调出最新入库的一条??正是扎拉那句“我还在”。
就在这时,系统自动弹出一条提示:
>【重要事件触发】
>“影子回响B计划”情感映射模型达成临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