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城中必然是有出现了异常,只是怕打草惊蛇便一直都有按捺不住,而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些年布设的水师线一条又一条的被人挖了出来,安插的据点与眼线也被逐一不断的剪掉。
至以沈钰出现在临安的消息传了过来,孟将军却是知道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下去。
“先看看情况再说。”孟将军道。
“沿线并非有异样。”船上的探子来报。
“柏远山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
“与西陵王府失联已有几日?”
“约有十日。”
孟将军听着踱了几步,皱着眉头说道,“沈蒙这一死,无论是临安还是黎安都是乱成了一团,这柏远山也不知道可不可靠,这等事十日都没有处理得妥当吗?”
下属摇了摇头道,“不知,许是有了什么事情被耽搁到了。”
孟将军听眉头皱得更深了,道,“我在黎安见过那女人,明明乖顺的似只猫儿一般,怎么是她杀了沈蒙?我实在是糊涂了。”
下属听着也茫然,“……我也吃惊,在黎安看着她可是费劲心力的讨好着王爷。”
望着摊在案上的水阵图,看了一会儿,孟将军道,“其它暂且不说了,沈钰既然来了临安,这与我们来说确是大好的时机,只要杀了他,一切——”
正说着话的时候,船身突然震荡了一下,激得舱舍里的桌椅移了移位。
酒盏和菜点滚落在了地上。
几个水果直打着转儿滚了过去。
觉察到了不对劲,孟将军伸手扶了一把桌案,沉声道,“什么事?”
刚刚发问,却见着守船的另一个下属疾步走了过来,脸上俱是慌张的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是郎林!是镇西军的主帅郎林将军!”
“胡说!我们一直行下走得是极隐蔽的,沿路的水线也没有见到任何的暗藏,怎么可能!”
“是真的!”
那个下属揣着腰间的佩刀急声道,“他们用了这些日子挖开了另一条暗渠,就藏在那里,眼下郎林就带着船拦在了水面上,将军,你快过去看一看罢!”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孟将军脸色登时一沉,抛下了手中的水阵图大步走了出去。
一手掀撩起了帘子。
果不其然的,看着眼前一条又一条的战船一字排开的拦在了水面之上。
为首的将帅正是驻守在此的镇西军主帅郎林。
只看着他披挂铠甲,一只手落在了腰际上的佩剑上,见着他走了出来,当下朗声高道,“孟将军,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否?”
——
“锵!”
“锵锵锵!”
又一道机关被拉了开来。
仲藻雪扫剑而起,见到已被自己逼至末途的柏远山气血两失的倒在了地上,一副再也动弹不得的模样,当下掠身而过想要最后予他致命的一击!
柏远山倒在了地上望着这一把逼命而来的长剑,乌血挂在了唇边,却是没有动弹的眯起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