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
阴冷的黑暗深处中骤然迸现了一道冷光,是赶身而来的影卫飞掠至了她的身后逼杀而来!
剑芒照入了眸中。
两把剑,分别刺向了不同的致命之处。
只看着这一剑之下是她的剑快还是影卫的剑快。
但看着死的那一个人是她,亦或者是他。
“哗!——”
避无可避之间,长剑却是刺入了他另一边的肺口。
鲜血一时间如若蝶涌!
柏远山震然的睁开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那个狭杀自后杀来的影卫已经倒落了下去,就在了她的身后不远处,但听着重重摔落下去的一声响,人却是连一声闷哼声都来不及发出。
疾风之下,长发劲翻,只看着有一个熟悉但却又不可能再出现的身影骤然在此刻现身。
祁青鹤眸色生冷的一剑斩杀了那一个影卫,旋而挥剑一斩,剑风凌然扫向密室的四壁。
“咔!”
“咔!”
“咔!”
四壁的所有机关在一瞬间被全然触动,只听着一时间嗡鸣声响起,无数的尘屑不住的滚滚落下,竟是整间密室开始不停的往下坠落着!
“你——怎么可能——”柏远山不愿相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伸手想要再握起一旁的佩剑,但两半肺叶受损已是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无比。
身下的地台不断的往下陷落,震荡不止!
“你竟然还活着?!”
“这不可能!”
祁青鹤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在地台不住往下深陷的时候,一手揽住了仲藻雪的腰,两人一同收剑,便是抱着她一手抓住了那一根垂天的铁链。
没有一句话。
也没有任何的交流。
两人一同看着脚下不断沉陷下去的万垒高台,像是再看跌落下去的人间炼狱,就这样看着它一点一点被深渊吞噬。
眼看着万千顷尘埃倒塌,眼看着无数的繁华化作灰屑。
“嗯?”仲藻雪突然蹙眉闷哼了一声。
“有哪里伤到?”祁青鹤一只手揽着她问。
“没有。”
仲藻雪蹙眉,只是觉得刚才好似有哪里被扎到了一般,只是那刺痛一闪而逝,倒像是有些不真切,也便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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