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昔日那孤绝一方的美人成为自己的掌中物笼中雀。
那是与是否喜欢早已无干系的征服欲。
一方皇胄尊亲,乞容她人相拒?
仲藻雪抬起了眸望着他,尽冷的颜容下是一片的凌人之态,嗤笑,“千百万年以来,你们制定了一整套桎梏住女人的法子,冠之于女人的自毁行径从来就不曾少过。不贞者,死。不洁者,溺。不贤者,弃。不善者,杖。怎么,就真的以为我不会拿起剑诛杀奸邪之辈吗?”
以一种自毁的形式,裹挟着疯狂与恨意的去报复另一个人。
好似婴孩子用哭声吓唬父母。
奏效。
只是因为对方在乎你。
但对于其它人来说着,犹其是对于仇人来说,这样一种弱者自残式的报复,只会觉得荒诞而玩味。
“……”
祁青鹤低下头望着她,眸色深若。
柏远山望着她微眯起了眸子,拭去了唇边的血道,“……你说了这么多也改变不了一年前他那般贱你弃你离你而去的这一事实,而今只是一低头几句好听的话你便就重新站回了他的身边,不得不说,女人是真的低贱。”
“我……”祁青鹤刚刚准备开口。
话刚到嘴边,却被仲藻雪抬手给打断了。
仲藻雪抬眸望向了眼前已经站立不得却还是没有放弃离间之计的柏远山,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要算是我们两人之间算,不容得其它人来插手,这样说柏先生明白了吗?”
柏远山咳出一口的血,面容一片的阴郁。
仲藻雪拨开了拦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走前了几步站在了祁青鹤的面前,道,“我与他之间的恩怨,要算的帐,从来不影响我与他二人一直以来的理念相同,所谋相同。为广纳失所流民安居,为谋福百姓清平安泰,清扫奸邪,澄清玉宇。我纵是恨他,恨极了他,但只要他的这一点初心不变,那我与他在这一条道路上便永远都是同路人。柏远山,如此说与你,你可还想要继续鼓唇弄舌好施展你的离间之计吗?”
“……”
寂静,是彻底的寂静。
沉默如死。
在这一片阴冷湿暗的地下秘宫之中,却也不知道离地面有多少丈之远,只是整个地宫一片的寂然,无论是风声,鸟声,亦或是人为的喧嚣声一应都传不到这里。
只有一排又一排奉燃着的白蜡森寒。
底下是一片玄冷刺骨的寒潭静静的流淌在地下暗河中。
“嘀嗒。”
岩壁上有凝结而成的水珠泫然滴落,水珠打落在了下面的寒潭之中,溅开了一圈的涟漪。
祁青鹤抬头望着从自己的身后走了出来,站到了自己身前的女子。
他一向寡言。
但只要开口却都是简明扼要的在无形中掌控住局势让人臣服听从。
眼前的女子是瘦弱的,甚至于身形看上去有些纤细娇柔不堪一握。但却全然的镇住了这一方的局势,并且摆明了不需要他插手,不需要他干涉,不需要他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