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
不需要他来碍事。
他知道在这一年之中她经历过了很多的事情。
在彻底离开了他之后,她不仅没有被击倒,反而更似是涅槃重生一般,绽放了与往昔不同的光华。美人在骨不在皮,而今的她,那一身的风骨卓绝已然彻底的显露了出来。
让人惊绝,让人倾慕。
祁青鹤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举步走前了几步,站立在了她的旁侧,同她一样的抬眸望向了她。
“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祁青鹤声音清冷。
“……”
烛火掠过了悬于寒潭之上的八根臂壮粗重的铁链。
火光颤颤。
一时间引起了一片的残影不住的晃动。
好似什么东西倒榻了,又好似什么东西在一片混乱中又交织在了一起。那碎落了一片的影子,在打乱之中又重新交融在了一起,只不住的纠缠着,不住的相织着。
包裹着爱与恨。
囊括了痴与怨。
明明已经被打碎得不堪入目,残败的再也拼不出来了一个轮廓,但在这一刻却又好似在相交相织之中你中窥见了一个我,我中瞧见了一个你。
好似从来都不曾彻底割舍过。
火光掠过了两人的发,流照在了两人的脸上。
“哈。”
望着这一幕的柏远山却是不禁笑了一声,提着剑道,“祁青鹤,你不会以为只是如此便能擒得了我让我束手就戮了吗?”
祁青鹤站在了仲藻雪的身侧神色平静的望着眼前的人,面容是一片的波澜不惊。
“你若还想要殊死一搏,我在此奉陪到底,无论你还有什么法子。”他道。
仲藻雪没有说话,只是神色之间已然可见态度。
“我是力有微薄,不比你们夫妻二人齐力断金。”柏远山一只手柱着剑踉跄着站在了那里,抬眸道,“只是我却也要感激你将沈钰引过来罢了。”
祁青鹤一顿。
柏远山敛下了眸道,“人之固有一死不可逃,幕僚之身鄙如尘土到头来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事殊功成无须在我,纵使不能亲眼所见主君荣登大宝黄蟒加身,但若最终能换得他日的功成之局我也算不愧。”
“你的目标是沈钰。”祁青鹤微眯起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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