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麟原是咬紧牙关拒不吐露,但看着被擒获上来的人一时间睁大了双眼,好似被人抽了一巴掌一般,整张脸都抽动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
“武副帅你怎么也……”
“混帐!太子明明让你们不要妄动!孟将军呢?孟将军人在哪里?!”
“……孟将军他……他……”
听着他们几人的话,嵇舟长身站在了那里侧过了眸望向了他们几人,似笑非笑的说,“如今我只给你们一人活命的机会,望你们好好把握,只要你们把知道的全都毫无隐瞒的告诉我,我可以给他一个改头换貌活下去的机会,让他带着家眷一起远离这一片败颓之地。”
日头爬上了三竿,临近最后的收网之局,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嵇舟从地牢走出来的时候,心里却是轻快非常,正赶着去复命的时候,先锋铁骑的将首已经带来了消息。
——西陵王府府兵一等叛贼,尽斩。
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沈钰殿下夜中偶遇纪王爷,见王爷身边没有随侍心中担忧,便一路护送王爷回到了西陵王府,却不想正遇见王府中的府兵叛变,那一伙贼人想要掳劫洗尽王府的一应家产,更甚至不惜谋害了纪王爷与世子。
被赶过来的沈钰殿下与先锋铁骑的人马给强行镇压,尽杀于整个西陵王府之中。
胜利的史书终归是由赢的人来书写,而至于当中真相的是是非非终是只有痴人才会在意。
“主君,已经几人嘴里撬出来了不少的东西。”嵇舟道。
“说说。”
“太子已经觉察到了临安这边的境况,知道沈蒙的事情牵连诸多必将祸连自己,即便有长史亲身过来刑处祁青鹤,但此事已然无法平祸,他知道事情避无可避终将传入皇上的耳朵,想要赶在皇上彻底废除他的东宫之位前……”
说到这里,嵇舟顿了一下,说,“弑君登基,掌控宫城。”
沈钰正绑着手中的伤口,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他是真的疯了。”
嵇舟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对方这法子确实粗暴,但一但由太子即刻登基大宝事成定局却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或者说,早在那一年大祭日时,对方的心里就已经起过了这一个念头。
沈钰扎好了手臂上的伤口,轻嗤了一声,“不过也是,他若输了这一局,我必不会留他全尸,左不过是个死,总该要搏上一搏的。”
嵇舟道,“我已收到消息,按着脚程来算,长史不日就会抵达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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