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盈执笔的手半撑着脸颊打量着他,微勾着眉眼笑了笑,自顾着代替他回答说,“你不会,你只是觉得我放荡形骸不拘一格,与旁的女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你只是觉得我有些有趣,可以玩上一玩,就像看着一只坏了牢笼好似没有去处的金丝雀,你起了怜悯之心想要将这只金丝雀带回去养着,趁着兴趣的时候起了心了就玩上一玩。”
殷盈打量着他,眉目之间有些妖冶,虽然在笑那笑容却并没有触及眼底。
殷盈说,“你和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嵇舟望着她半晌,神色间似有无奈的失笑,“殷姑娘……”
殷盈望着他笑,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门外边却有其它人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脚步都还没有停稳当,只听着他喘着气的说,“嵇舟先生,你快过去一趟,祁大人……祁大人他出大事了!”
“怎么了?”提到了要事,嵇舟神色沉凝的站了起来。
那人好似急急忙忙的跑了一路,气都还没有平稳的说,“师爷刚刚将大人和娘子带回来了,人已经直接送去了医馆。”
听到了仲藻雪也回来了,殷盈跟着一起站起了身来。
“祁大人他——眼下已是重伤失明,娘子更是快要不行了!嵇舟先生您快去看一看!大人醒过来得知仲娘子救不了,眼下人都已经疯了!”
“怎么会?”殷盈神色愕然。
嵇舟脸色一变,沉下了脸举步就往医馆赶了过去。
冬日里的医馆来往的病人原是不少的,时下正是天气转凉,少不得有人感染了风寒,只是这一日里,因为医馆迎来了几个特殊的病人而让官兵的人重兵驻守在了这里。
原先一直住在医馆诊治的病人没有动弹,直咳嗽着半支起了身子听着里头的动静。
“大人!不可啊!”
“祁大人您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眼下正是要静养的时候,是万万不能再操劳的啊大人!”
“大人!”
跟侍着小厮的随从眼见着他伤成了这样还要下床,忙赶着冲了上去拦下了他。就在刚刚不久,大夫就仔细交待过了,大人的伤不仅仅是严重的外伤,其中过量服用的止痛与镇痛的药更是大大的伤及身体,若是不早些拔毒静养必是会落得早衰之症,难以再颐养天年的。
祁青鹤一手甩开了那几个缠着自己的小厮,只是一双脚站稳不得的又摔去了一旁。
也是得一旁的矮案才得以堪堪的支撑住身子。
“大人!”几个小厮瞧着,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担忧的忙冲上去扶着他,哭得泣不成声。
“放开我!我要见她!”
祁青鹤一手挣开了几个小厮的搀扶,冷着面喘气,面容生硬沉冷的说道,“我千辛万苦将她带出来,费尽心力以命相搏搏得今日的这一个地步,不是为了换来一句‘她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更不是一句‘为她准备后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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