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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八章 格杀勿论(第1页)

泰西封城王宫之前,官员、商贾、百姓、兵卒……眼睁睁看着享有盛誉的主帅瓦戛斯亲率骑兵冲入烟火滔天的南城去突袭唐军,不少人心中惴惴,口中念念有词,祈求“先知”能够保佑瓦戛斯旗开得胜,祈求帝国骑兵能够击溃唐。。。

小铃站在听心台边缘,脚下的青石已被岁月磨得光滑如镜,映出她稚嫩却坚定的脸。她仰头望着那株参天玉竹,枝干在风中微微颤动,仿佛有无数细语自叶隙间流淌而出。她不懂那些声音的意义,但她知道??它们不是风的低吟,而是人的心跳。

她又摇了摇手中的铁皮罐铃,这一次,声音更清脆了些。七十二枚梦铃应声而起,不再是孤零零的回应,而是层层叠叠、如潮水般涌来的共鸣。这声音不刺耳,反而温柔,像母亲哄睡时的哼唱,像父亲远行前拍肩的力度,像村口老槐树下那位失语多年的老奶奶忽然开口说:“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光着屁股追鸡。”

山林静了片刻,连鸟雀都停在空中侧耳倾听。

然后,玉竹顶端忽地亮起一点幽蓝光芒,如同星火坠入凡尘。那光缓缓滑落,在半空中凝成一道模糊身影??女子披发素衣,面容不清,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如初升之月。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手,指尖掠过小铃额前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一场好梦。

小铃没怕。她只觉得心里某个长久空荡的地方,忽然被填满了。

“你是阿禾奶奶吗?”她小声问。

光影不答,只将手掌贴上玉竹主干。刹那间,整株玉竹剧烈震颤,所有叶片同时翻转,折射出七彩光晕。地面青石裂开细纹,一道音波自中心扩散开来,直冲云霄。天空骤然变色,乌云聚而不雨,中央竟浮现出一片巨大的虚影??那是千千万万张面孔的叠加:哭泣的、呐喊的、沉默的、微笑的;男人、女人、孩子、老人;汉人、胡人、南蛮、北狄……他们彼此陌生,却在同一刻张开了嘴。

无声,胜有声。

这一幕持续不过三息,便悄然消散。但小铃清楚地听见了一句话,不是从耳朵进入,而是直接生在心底:

**“听,即是爱。”**

她怔在那里,久久不能动弹。直到一只苍老的手搭上她的肩。

“你也听见了?”来人是个白发老者,身穿灰袍,胸前别着一枚铜制铃形徽章,上面刻着“听政司?巡坊使”六个小字。他是专程赶来查看异象的官员,也是当年第一批受训于秦岭的倾听使之一。

小铃回头看他,认真点头:“我听见了很多人说话,但他们都没出声。”

老者笑了,眼角皱纹如刀刻。“那你已经通过了第一关。”他蹲下身,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封皮写着《倾听五式?启蒙篇》。“这是给你的礼物。如果你真想成为会听别人说话的大人,就从这本书开始学起。”

“可我爹说,听话的人没出息。”小铃嘟囔。

“傻孩子,”老者摇头,“你以为‘听’是顺从?错了。真正的听,是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伤,是接住别人不敢说的痛,是在整个世界都说‘闭嘴’的时候,你还愿意说一句‘我在’。”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世上最难的事,从来不是发声,而是有人肯为你停下脚步,听完你说完一句话。”

小铃低头看着那本书,忽然问:“那阿禾奶奶去哪儿了?”

老者望向玉竹,眼神深远。“她没走。她变成了风,变成了铃,变成每一个愿意倾听的人心里的那一小块安静。只要还有人愿意听,她就在。”

当晚,长安城外一座新建的听心坊内,值夜的两名年轻倾听使正整理当日收集的回音瓮陶片。其中一人忽然皱眉:“奇怪,这块陶片上什么都没写。”

另一人接过一看,果然空白无字。但他并未丢弃,而是将其放入共振盘中,注入低频音波激发潜痕。片刻后,仪器屏幕浮现一行极淡的文字:

>“我活了一辈子,没人叫我名字。今天我想试试,会不会有人发现这张纸其实写了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心头一紧。

“查籍贯印记。”年长些的说道。

系统反馈:陇右道沙州,七十岁妇人,独居三十年,原为战俘遗孀,夫死于贞观十四年高昌之战,本人终身未获户籍登记,仅以“某氏”代称。

“天啊……”年轻倾听使声音发抖,“她一生连个名字都没有?”

“所以她才写下这个。”年长者轻声道,“这不是控诉,也不是求助,而是一次试探??她想知道,这个世界,是否真的能听见一个‘不存在’的人。”

他们当即上报听政司,并附议建议:为全国无名者建立身份补录通道,允许匿名者自愿申报姓名与过往,由朝廷统一建档,追认其存在价值。

三日后,皇帝亲自批红:“准奏。凡曾湮没者,皆可重归人间。名虽迟至,然终不负其一生呼吸。”

与此同时,江南某小镇的听心坊也发生异事。

一名少年连续七日投递空白陶片,每次都被工作人员礼貌退回:“请如实填写诉求。”第八日清晨,坊门前出现一封信,里面夹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和一张纸条:

>“我不是不想说,是我一开口就想杀人。

>我娘被族老逼着嫁给六十岁的鳏夫,洞房夜吊死了。

>爹因此疯癫,被村里人当成鬼附身烧死。

>我躲在井底三天才爬出来。

>现在我长大了,每天走在街上都在想,要不要放火烧了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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