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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四百五十二章 指腹（第3页）

比如：

“献上你的左眼，就能看见真理。”

（停顿）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保留它。”

这种微小的裂缝，正是付前所需要的。

而在最深处的黑暗中，季丰莎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废弃的钟楼里，墙上挂着一块破碎的镜子。镜中映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杜宁的脸。那个人正对着他笑，嘴里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你知道吗？我在门外看到你了。你躲在规则后面，假装自己是秩序的一部分。但其实……你早就疯了。”

“你不是守护者。”

“你是第一个病人。”

季丰莎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语言系统出现了延迟。三秒之后，他才说出一句话：

“我不……认……识……你……”

而这三秒钟的空白，足以让整个意识网络判定其存在异常。

【警报：主意识单元出现逻辑断层】

【自动隔离程序启动】

【切断外部通讯】

【执行深度清洗】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的水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的胸口炸开一道血痕，就像之前琥珀身上出现的伤一样，但更深、更黑，仿佛有某种活物正从里面爬出来。她的皮肤迅速老化，头发变白，双眼流出黑色液体，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

“坚持住！”阿卡莎冲上前扶住她，“清洗程序快完成了！再撑十秒！”

“不用……”水晶喘息着笑了，“我已经……看到了……”

她的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未来的某一天，一个小女孩在图书馆翻阅一本尘封的档案，标题写着《关于第三次认知战争的真相》。书中提到，在那场几乎毁灭人类文明的灾难中，有一位名叫“水晶”的女性自愿承担罪责，使世界得以重启。

没人知道她是清白的。

也没人知道她曾多么接近放弃。

但她记得。

她记得海水的味道。

十秒过去。

【清除序列-7执行完毕】

【目标意识单元已隔离】

【系统恢复正常运行】

【逆火协议关闭】

光芒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