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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四百五十二章 指腹（第4页）

赌桌消失，火焰熄灭，八人组的身影逐一淡出。只剩下五个人还站着：付前、阿卡莎、琥珀、水晶，以及不知何时出现的季丰莎。

真正的季丰莎。

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眼神却清澈无比。

“我……睡了多久？”他问。

没人回答。

因为他们都知道，对于沉睡者而言，一万年和一瞬间并无区别。

良久，付前走上前，递给他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小女孩，扎着马尾辫，手里拿着冰淇淋，笑得灿烂。

“这是……？”季丰莎皱眉。

“你女儿。”付前说，“你失踪前，她七岁。现在，她三十四岁了。”

季丰莎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她……还好吗？”

“每年清明，她都会去海边放一只纸船。”付前低声说，“她说，爸爸最喜欢海。”

老人闭上了眼。

一滴泪滑落。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座新生的城市正在地平线上升起，阳光第一次照进了这片常年笼罩在阴影中的土地。而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上，一座雕像正在落成??是一位女性的背影，面向大海，长发飞扬。

没有人告诉世人那是谁。

但每当夜晚降临，总有人说看到那座雕像悄悄转过头，望向星空，仿佛在等待某个还未归来的人。

琥珀看着这一切，忽然问道：“我们真的赢了吗？”

付前没有立刻回答。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里原本应该有星星的地方，依旧是一片虚无的黑。

“赢？”他轻声说，“我们只是争取到了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而下次……”他顿了顿，“希望有人能记住，不要再说‘让我们来赌一场’这种蠢话了。”

风吹过废墟，卷起几片纸页。

其中一页上写着：

【备注：关于“直视古神一整年”实验的最终报告】

参与者：杜宁

结果：失败（精神崩溃）

附加记录：实验期间，对象曾连续365天拒绝闭眼，并在第366日写下一句话??

“它也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