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勒眨了眨眼,他需要平复,小声道:“这件事你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切记。”
柯木孜点点头转身出去,索勒高声叫道:“阿冬,给我备水,我要泡药澡。”
一盏茶后,索勒坐在了热气腾腾的药水中。有些事他不敢想,想了也没有用,自己管不了,唯一能做的,是最好快把身体养好,远离长安。
泡完澡,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过来,由着丹琳帮忙梳头,一边问道:“公孙阿奴去哪了?”
丹琳道:“不知道,我们回来就没有看到,哦,看我这记性,塔尔琪说他堂哥让人给他捎信,他大伯病了,要他带药回去看看”
“堂哥?”索勒知道这个堂哥就是傅量子那里,公孙破奴有事时都是说堂哥家里找,现在店里
的人都认为他有一个不争气吃他“软饭”的堂哥。
这一走不知又要几天?要不要把这事跟量子师兄说说?等公孙破奴回来先和他商量一下再说吧。
索勒在等公孙破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日未归,正当他想去孙记铁铺时,丹琳告诉他:“邴已来了。”
索勒赶紧让阿冬把他带入雅座,自己亲自端着食盒进去,道:“邴郎君新婚燕尔,怎么想起到我这小舍来了?”
邴己坐得端端正正,笑道:“怎么,你开店迎客,还不欢迎我?”
索勒忙道:“怎么可能?索勒求之不得,只是我这店说实话,酒不行菜不行,就仗着是闹市,又有塔尔琪和阿朵当垆卖酒,这才吸引了些客人,邴郎君怕是咽不下口呢。”
“你休要胡说!”邴已看着面前的菜色,举起
双耳碗喝了一口,品了品,道:“这酒还好,普通人也喝得起,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索勒摇头,邴已接着道:“其实我不知是你的店,今日我与岳父出行去拜访老友,方才从你这客舍的后面经过,突然闻到一种饼香,病已就是被饼香吸引进来的。”
“饼香?邴郎君稍等,我去看看。”
索勒起身出去,问阿冬道:“今日后厨谁在做饼?”
阿冬当然门清,赶紧道:“是赖丹嫂子啊!”
“啊?嫂子来了?那孩子呢?”
正这时阿朵和草儿抱着小娃走过来道:“小虎你看这是谁啊,这是索叔叔。”
索勒一看小虎立刻乐了,想接过来抱抱,可惜小虎不跟,只得作罢。他看着草儿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那处院子他基本不去了,就让嫂夫人和孩子住了,草儿等几名侍女也都留在那里。
草儿道:“是夫人觉得天气好,带小虎出来逛逛,想到这家店就直接过来了,这不到中午要用饭了,夫人说手养要亲自下厨做饼。”
索勒一下明白过来,让他们自己玩耍,他去后厨一看果然是赖丹娘子刚做好饼。这饼金黄金黄的,香气四溢,确实是色香味俱佳。
看到索勒,赖丹娘子笑道:“阿勒啊,正巧饼刚好,我做的多,你把这篮子拿走大家一起去吃,锅里还有。你这里的鸡已经卖完了,不然我烤鸡给你吃。”
索勒也笑道:“嫂夫人可真是好手意,这饼的香气竟然把一位贵客的馋虫引了出来,我先拿一些过去招待贵客,我让塔尔琪过来帮忙。”
说完,他拿出食盒装上几张饼,和赖丹娘子打了招呼上楼见刘病己。
刘病己一见这些饼,甚是高兴,立刻将索勒留下,二人边吃边饮边聊天,天南海北一通说,一直到天将擦黑,他才起身告辞。
转天,公孙破奴回来了,一进索勒的屋,立刻收回那份谄媚的笑脸,直接问道:“你带着柯木孜去给陛下看病了?”
索勒点点头,身为傅府郎君,知道此事也不奇怪。
公孙破奴走过来低声问:“那柯木孜怎么说?”
索勒清了清喉咙刚要说话,就听阿冬大声喊道:“张三郎君,三楼是私宅,您用饭请二楼坐雅间。”
一个声音传来:“我要见过索勒,快点。”
索勒和公孙破奴同时叫道:“张彭祖?!”
索勒点点头,公孙破奴立刻打开门,迎了出去,将张彭祖带了进来。张彭祖一脸正色看起来很是着急,刚一看到索勒,他立刻道:“索勒,你快让那个西域女医离开,有人要杀她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