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笔,在画纸空白处写下:
>**“无论世界如何教你沉默,请永远记得,你天生就会讲一个值得被听见的故事。”**
他认真地把这句话剪下来,塞进玻璃瓶,埋在桃树根旁。
“等我长大了再来挖。”他说。
我望着他跑远的背影,忽然感到体内文字脉络轻轻震颤。液态金属悄然流动,化作一声低语:
>“下一个故事,开始了。”
夜晚降临,星辰再度升起。
但这一次,我不再仰望。
因为我已知道,每一颗星,都不过是一个人曾经勇敢开口的回响。
而在地球另一端,某个小镇的图书馆里,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正翻开一本旧书。书页间夹着张便签,上面写着陌生笔迹:
>“如果你读到这里,请替我对1998年的李小梅说:‘你写的诗很棒,别因为别人笑话就撕掉。’”
她合上书,掏出手机,在社交平台发布一条动态:
“请问,有人认识1998年东风小学的李小梅吗?她可能需要听到一句话。”
与此同时,火星探测车在岩石缝隙中发现了一道刻痕,经分析确认为人造符号。图像传回地球后,AI破译出五个字:
>**“这里也有花。”**
科学家们争论这是不是人类遗留,还是某种巧合。
只有我知道,那是十年前一位盲童许下的愿:“我希望宇宙也能闻到春天的味道。”
如今,它开花了。
我回到桥头,拾起那枚母亲留下的橡皮擦。岁月未曾磨损它分毫,反而让它愈发温润,像一块承载了太多原谅的玉石。
我把它放在石桌上,面向即将到来的第一缕晨光。
新的一天,新的讲述者,正在路上。
或许是个失业的年轻人,攥着简历背面写满的梦想;
或许是位独居老人,终于决定拨通三十年未联系的老友电话;
又或许,只是一个孩子,在作业本角落悄悄写下:“我觉得爸爸妈妈不太快乐。”
他们会走来,带着伤痕与期待,犹豫又坚定地问:
“我可以……留下一句话吗?”
而我会在那里,始终在那里,蹲下身,看着他们的眼睛,温柔地说:
“当然可以。”
因为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也是这个宇宙,最后学会的一句话??
**请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