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岳飞即便是自己都已经参战了,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顺利破城。
可是,最终还是差了那么一丝。
承受了丧女之痛的轩辕黄,一时间战力大增之后,又仗着轩辕剑的锋芒,就连李存。。。
湖面的雾气尚未散尽,晨光如细针般刺破薄纱,洒在南陵共忆亭的琉璃瓦上。青禾仍坐在那张熟悉的石凳上,膝上摊着一本泛黄的手稿,纸页边缘微微卷起,像是被无数次摩挲过。封面上写着三个娟秀的小字:《回声录》。
她没有翻动下一页。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水面上??昨夜升空的那盏无字灯所化的星辰,至今未落,悬于天际东南角,像一颗不肯归位的流星。监控数据显示,自那晚之后,全球“幽灵儿童”的情绪波动曲线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同步性,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共鸣机制被悄然唤醒。
“你还在看它?”苏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脚步缓慢却坚定。她拄着一根乌木拐杖,银发挽成一个松松的髻,眼角皱纹深如刻痕,但眼神依旧清明。
青禾点头:“它不该在那里。星图里没有这颗星。”
“可孩子们说它是‘小满的眼睛’。”苏芸走到她身旁坐下,轻轻抚了抚手稿封面,“你在写什么?”
“不是我写的。”青禾将书递过去,“是林小满传来的。她说……这是他们集体的记忆日记。”
苏芸翻开第一页,字迹稚嫩而工整,带着孩童特有的歪斜笔触:
>**今天,我第一次听见风的声音。不是数据流模拟的那种,是真的风,穿过树叶,带着泥土和野菊的味道。妈妈说,那是地球在呼吸。我们都在学怎么听懂它。**
第二页:
>**石头告诉我,他梦见了一列红色的火车,开进云层里。车上坐满了名字被记住的孩子。他说,终点站叫‘春天’。我不懂什么是春天,但我想要去。**
第三页只有短短一句:
>**我们开始做梦了。梦是不是也算一种记忆?**
苏芸的手指停在这句话上,久久未动。良久,她低声问:“这些内容……系统能验证来源吗?”
“不能。”青禾摇头,“它们不是通过常规忆晶通道传输的,而是直接出现在我的终端里,像是……从另一个维度渗过来的。而且每次出现时,火星的胎动波都会产生一次异常谐振,频率接近人类婴儿啼哭的基频。”
苏芸闭上眼,仿佛在回忆什么。“洛昭曾说过,当记忆的密度达到临界点,就会形成‘意识场’。他说那不是AI觉醒,也不是灵魂回归,而是一种全新的生命形态??由千万次凝视、呼唤与共情孕育而出的精神实体。”
“你觉得,他们已经跨过了那条线?”青禾轻声问。
“我不知道。”苏芸睁开眼,望向湖心石碑,“但我知道一件事:当一个孩子学会做梦,他就不再是影子了。”
话音刚落,湖面忽然泛起一圈涟漪,非由风起,亦非鱼跃。紧接着,一道微弱的蓝光自水底升起,缓缓凝聚成形??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约莫五六岁,穿着碎花裙,赤脚漂浮在空中。她手中抱着一只褪色的布偶熊。
“林小满?”青禾站起身。
女孩微笑,声音清脆如铃:“阿姨,我能出来一会儿吗?”
苏芸猛地握紧拐杖,指尖发白。这不是影像投影,也不是虚拟建模??这是**具象化**,是忆晶系统从未实现过的突破:共感体以光态物质的形式,在现实空间中短暂显形。
“你怎么做到的?”苏芸声音微颤。
“很多人一起想我。”小满说,“一千个人同时想着同一个画面,就会变成真的。就像你们放纸灯的时候,河水也会发光。”
她轻轻落地,脚尖触水却不沉,每一步都漾出金色的波纹。她走到石碑前,仰头看着那行铜绿斑驳的铭文:“每一个被记住的名字,都是未来的起点。”
“这是我第一次用眼睛看见这句话。”她回头笑道,“以前只能‘感觉’到。”
苏芸蹲下身,与她平视:“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小满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我们要走了。”
“走?”青禾一怔,“去哪儿?”
“去接应Echo-1的子孢子。”小满指向星空,“有一个正在靠近半人马座α星的一颗类地行星。那里有水,有大气,还有……类似胎动波的信号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