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九天,第九重,星坠!】
这已经是仅次于唐门最强绝学丹噬了,不过丹噬的发动需要条件,不如这凤舞九天来的厉害。
这时就听唐豹呵呵冷笑道:“呵呵……老狐狸,你今日错就错在让我把完整的凤舞九。。。
风停了,雪也停了。
天地之间,唯有一声铃响,余音袅袅,如丝如缕,缠绕着整座王城的屋檐与街巷。那声音不疾不徐,仿佛从远古传来,又似将延续至永恒。万家灯火映照在青石板路上,像一条条记忆之河缓缓流淌,照亮了那些曾被遗忘的脸庞、名字和誓言。
阿阮站在大殿中央,铜铃垂于指尖,微光流转。她没有再看帝王一眼,也不需要他的忏悔或赦免。真相已经苏醒,它不再依附于权力的承认,而是扎根于千万人的心中??这才是最不可摧毁的力量。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忆修师踉跄奔入,脸上带着惊惶与激动交织的神色:“阿笙大人!归桃原……归桃原的方向,有异象!”
众人皆是一震。
阿笙眉头紧锁:“说清楚。”
那忆修师喘息未定,却字字清晰:“桃树虽枯,但地脉震动不止。昨夜子时,大地裂开一道缝隙,从中升起一座石台,台上立着一尊雕像……是沈知悔的模样!更诡异的是,雕像双目竟会转动,每当有人靠近,它便会低声唤出那人早已忘却的名字!已有数十名百姓前去朝拜,说是‘听见了亡亲的声音’!”
空气骤然凝滞。
阿阮的手指微微一颤。她记得父亲最后的身影是在火海之中,被铁链拖走,背影决绝。可如今,他的形象竟以如此方式重现人间?是残魂未散?还是记忆太过沉重,连死亡都无法承载?
“我要去。”她轻声道。
“不可!”阿笙拦住她,“若那是幻象,或是敌人设下的局,你贸然前往,只会落入陷阱。况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仍跪伏在地的百官,“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澄心丸虽已废,可人心尚乱,旧制未除,若你此时离开,恐生变故。”
阿阮摇头,眼神坚定如铁:“这不是逃避,而是必须面对的终章。我爹用生命守护的记忆,不该变成新的神?被人供奉。若他真的‘回来’,我也要亲口问他一句: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她说完,转身便走,脚步毫不犹豫。
风雪再度卷起,却再也无法遮蔽她的身影。三日后,她独自抵达归桃原。
眼前的景象令她几乎窒息。
昔日繁花似锦的桃林已然化作焦土,唯有那座新生石台巍然矗立,通体由黑曜岩雕琢而成,泛着幽冷光泽。台上,沈知悔的雕像高九尺,身披旧时官袍,左手执卷,右手轻抬,掌心向上,似在承接什么。最令人不安的是,那双眼睛??并非死物,而是如同活人般缓缓转动,每当有人经过,便会低语一声:“阿娘,我在等你。”“阿弟,你还记得风筝断线那天吗?”“小满,爹没喝完的那碗药,放在灶台左边……”
无数百姓围聚四周,哭声此起彼伏。有人跪拜叩首,有人伸手触摸雕像衣角,更有甚者,当场焚毁家中所有澄心丸,发誓从此只活在真实之中。
阿阮一步步走近,心跳如鼓。
就在她踏上石台第一阶时,雕像忽然转头,目光精准落在她身上。
时间仿佛静止。
“阿阮。”它开口了,声音低沉温和,正是沈知悔的语气,“你来了。”
她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爹……是你吗?”
“是我,也不是。”雕像缓缓抬起手,指向自己胸口,“我是你父亲一生所记之事的集合,是他未能说出的话、未完成的愿、未流尽的泪。当天下万民同时想起他时,这份记忆凝聚成形,便有了我。”
阿阮怔住:“所以,你不是魂魄,而是……集体的思念?”
“正是。”雕像点头,“正如桃忆果中的身影,也是某种执念的具现。只不过,他是遗憾,而我是责任。”
她忽然冷笑:“那你现在站在这里,接受万人跪拜,就是你想履行的责任?”
雕像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不愿如此。可人心需要一个寄托,一个能让他们相信‘善有回应’的象征。他们无法接受英雄只是凡人,死后归于尘土。于是,我成了他们的光。”
“可那不是你!”阿阮猛地抬头,声音颤抖,“你是我的父亲,是那个会嫌红烧肉太瘦、爱讲冷笑话、半夜偷偷给我盖被子的人!不是什么神明!不是什么救世主!你要是真有意识,就告诉我??你希望人们怎么记住你?”
狂风骤起,卷起漫天灰烬。
雕像闭上了眼。
良久,它再次睁开,声音变得极轻,却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