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名牌每个月相才易位一次,这样的规则对于阿知奈这种第一天工作的超级新人来说,岂不是太不合理吗。”
那是……!
我在惊起的同时,感觉到眼前一阵轻微的恍惚。
那是花魁、青秋的声音……我在这短短时间中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
她一头柔和米色的长发在晚风中凌乱地摆动着,身穿道袍、沉静典雅的阴姬,冲我安抚性地一颌首。
“呀……”对面的贵族少女似是感到有一些苦恼,于是挠了挠脸颊:
“本府倒也不是吝惜于这等微薄……可是价格的话,这一边的名牌上已经有言在先了吧。难道说你们这种级别的店还会做这种食言的事情吗?”
“那她今天晚上也已经出栏十二次了!”身材娇小、一身宽松黑色修女服的利贞也转过来背、像头怒气冲冲的金毛小狮子一样地站了起来:“我说你们这些家伙真是够够的,就是畜围里的牛马,也不至于被如此地使用吧!就算你们不懂得怜悯,第十三难道是什么好数字吗?”
其实,她们又能够为我做多少呢?
如果指望这些认识还不到两天的前辈解救自己的话……
“啊…您是想说那个是凶数?可是,本府又不信仰您的女神、”尽管贵族把折扇收起来,慢条斯理地还想要再陈述什么,却被最开始说话的那个清冷少女睨着眼打断:
“——好了。你们都收声。”
贵族当即识相地闭了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很明显后者才是三人中拿主意的那个人。
这个及肩短发漆黑如墨、穿着褐红长袖制服和黑灰格子百褶短裙的阳姬双手抱胸:“你们之所以辛苦工作,毕竟只不过是因为需要金钱。”
“而我的习惯也不是强迫别人,”
“那么,不如这样吧……”
“我出十万钱。你自己过来怎么样。”
这个数字,让附近人们之间的交谈言语都仿佛是在一瞬间就被消音。
青秋试探着询问:“要不要再添搭上一两位姐妹?……”
表情冷淡的黑发短裙少女无声皱眉,露出略微烦躁的表情,当作根本没有听见一样不作回应。周围也没有谁继续说话。
这些阳姬和阴姬,都用隐晦的目光看向我。
一百缗…
不过是一百缗而已,就能够让花魁们都噤声。
我有些茫然地望向最先开口的青秋,却看见她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
啊。
啊,不行吗……
这样,好像就能抽走人全身的力气。
可是濒临虚脱的感觉也会使人冷静下来。
我终于不再拖延,有些麻木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华服。
忍耐住随着身体的动作,而从小腹向全身蔓延的、过电一般深入骨髓的酥软。
“呜……!”
咬紧牙齿,竭力撑住身为名门之后、必须节制进退的礼仪,微低下头,踮量着短小的步调走过去。
即使有在家族中自幼养成,如本能般的习惯做指引,这种虚弱过度、柔而近弱的步态也只能说是勉强合格……
不,或许在严格的教师眼中,根本是故作下贱姿态的烟视媚行,在朝着健壮的种猪扭屁股的发情骚货吧?
在绵密而细微的颤抖中,我感觉到猎手们在用一种仿佛我并没有穿上衣服的目光,贪婪地注视着自投罗网的我。
接下来要面对的如果是三根、是三根的话……我的内心如堕冰窖……
可是,肚子里却好像是一跳一跳地热了起来。
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