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点头来:“只待那一日,我定要祭告列祖列宗,把这胜利的消息告到九泉之下!”
一时间,苏武竟也心中起了几分晞嘘,说道:“昔日老相公说过后辈子侄之事,此番正好,种家的后辈子侄,老相公只管都送来,多多益善!”
种师道点头来:“好,老迈老朽,在此多谢苏帅!”
见种师道当真要起身来苏武连忙先起身:“这是哪里话,老相公不必如此!晚辈受不起!”
奈何,种师道还是要站起身来,当真非要躬身一礼。
苏武自是不受,躬身更甚,也是一礼:“快坐快坐!”
两人如此,才再落座,也就听得那城头之上爆发出阵阵喝彩,辛兴宗站上去了,站稳脚跟了,破城之事,已然成功大半。
不得多久,城门就开,骑士先奔,步卒在后。
这韦州城,当真也是说破就破。
苏武倒也不入城去,与种师道一起返回中军大帐,那城內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自也不必多言·
只待辛兴宗兴奋而归,站在大帐之中。
苏武岂能吝嗇言语:“辛总管辛苦,赏军之钱,早早派人运来了,一会儿老种相公自当调拨!”
种师道在一旁笑道:“这辈子就不曾见过苏帅这般大的手笔!”
也是一唱一和,辛兴宗只管来笑:“拜谢苏帅,拜谢老种相公!”
“那些先登的功劳,只管报来,熙河好军伍,总管好军將!”苏武还重复一语,只为看那辛兴宗当真发自內心的笑容,到这里,辛兴宗之事,便算解决了。
“再拜—”
不等辛兴宗话语说完,苏武上前一步就扶:“总管快去忙,不能让熙河好汉们等急了赏钱,便还以为我待他们不贴心!
“好好好,这就去这就去————”辛兴宗礼下去,转身快走。
只待辛兴宗去,种师道与苏武,不免相视一笑。
“打静州,我便带熙河军去!”苏武一语来。
“好,再挑三部,凑个两万多人,苏帅去打静州,我自往东去,再破城池,许就能到盐州之地,与师中相会,如此,把边境连成一线,便可立於不败之地!”种师道点头来。
说著,种师道忽然一语来问:“朝廷可来了催促之公文?”
苏武点头:“来了,圣旨而来!”
种师道立马皱眉:“这—
苏武只管手一摆:“无妨,只管是催,咱们按部就班来,若是天子换帅,十有八九就是老相公了,只待我取了河西四郡,老相公再接我手,自是一切顺畅!”
“哎我当能愿把你忍辱负重之功劳,捞在我身上来?”种师道摇头不止。
“只要功成,万事不在话下,功劳给谁都一样,只要是我大宋之功,只要当真能亡党项!如此重复汉唐之荣光,此千秋万代之功绩也,本也不在一人名利之得失!”
苏武岂能不是一个大义凛然?
种师道更是摇头嘆息不止:“我不愿也!”
“若真是那般,老相公难道愿意京中来个领兵之帅?”苏武如此一语。
一根筋两头堵,不是你也是你了。
种师道面色之上,自是难看至极,一时无言。
苏武只管大手一挥:“老相公,不必推辞了,我也不多言,先去忙那开拔之事,明日就出发静州,若真如此,你当应之,责无旁贷!”
说著,苏武出门而去,种师道便也出门来送,只管是嘆息不止。
第二日大早,苏武再次开拔,静州去,那里本是大宋故地西安州,自是要收回来。
不得几日,大军已然就在静州城下。
苏武也再一次亲自打马绕城而奔,四处皆要亲自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