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终于过去,但还得再要起码一个月才能暖和到可以长时间外出。
剩下的冬天里,我们又回到日常熟悉的模式。
白天为生活操劳,然后在太阳下山后相互满足,有时一晚上要做好几次。
我们像一对普普通通的老夫老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当三月来临时,我们的食物和其他生活必需品都快用完了。天气转暖,我们可以出去寻找补给。
前几年,当我们外出时,即使遇到最无害的人,苏恒钢也会小心避开。
当我们接近被占领的城镇时,都会自觉绕远路。
在路上遇到其他人,我们要么迅速离开道路,要么大声警告吓跑他们。
有时候,哪怕是最轻微的迹象表明某人危险,苏恒钢会毫不犹豫先开枪,然后再问问题。
所以在阿德去世后的这些年里,苏恒钢不仅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人,也是我唯一交谈过的人。
今年的苏恒钢和往年不同,而且不只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
当我们在路上遇到其他人,尤其是周围一些仍然有人居住的村落和镇子,他会允许我和在那里驻扎的陌生人交谈,介绍彼此。
他仍然对我们与谁交往持谨慎态度,也永远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然而,他显然决定让我们更多地接触世界,这样就不会那么孤立。
苏恒钢曾经说我需要和更多人的交往,他肯定是认真对待这件事,而不是用这个理由疏远我。
我也很享受这一切,和陌生人打招呼,记住他们的名字,也认识更多普通且正派的人。
唯一让我烦恼的是,苏恒钢一直让别人以为我们只是家人。
我想我们的年龄差异,确实会让别人以为我们是一家人,其实我们不是。
当我们在外面时,他总是叫我孩子。
只有在晚上两人独处时,他才叫我宝贝儿。
我没太当回事儿,别人的想法并不重要,但有时确实让我有些困扰。
晚上,苏恒钢仍然抱着我睡觉,也会用手满足我。
他对自己的承诺很认真。
那次他的流氓朋友闯入家中之后,他再也没有亲吻过我,也不会把我的胸咬得斑斑点点。
不过,他允许我抚摸他,帮他到达高潮。
我仍然不满足,因为我说过想要他的一切,但也比我想象的要好。
在空虚孤独的秋天和前半个冬天之后,这样和他在一起,感觉就像一个奇迹。
虽然对我来说不够,但我没有抱怨。
苏恒钢还在犹豫,而我最不想做的,就是强迫他做不想要的事情。
无论如何,性不是我最想从他那里得到的。
“你想要什么?”苏恒钢问道。
我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眼神方向才意识到他指的是货架,上面横七竖八摆了许多面膜、爽肤水和化妆品。
我们一大早下山拾荒,搜罗了大半天,只在一栋废弃农舍里找到些陈皮和阿胶,这些不能当饭吃,但聊胜于无。
好在苏恒钢在一辆废弃的车里找到半缸汽油。
所以这次出行谈不上有收获,但是也没有浪费。
只要平平安安回家,就算我们的胜利。
苏恒钢在回程路上还是有些不死心,决定在一家村子的杂货店里试试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