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徐宛琴也精通击鞠,以前二人多次组队上阵,在击鞠赛场上所向披靡。她要给徐宛琴创造机会,抛下诱饵。
“人人都道殿下马术精湛,击鞠技艺了得,三娘从未见过殿下在马背上的英姿,今日着实想开开眼。”
她故意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李湛不为所动,“你若想去看击鞠赛,我可陪你去马场那边。”
余薇撇嘴,“妾不想看他们,妾想看殿下大杀四方,威风八面。”
李湛有些无语,余薇娇嗔道:“殿下就是妾的脸面,今日被林五娘奚落,妾心中不快,她们就是欺负妾小门小户。”
李湛:“何故与那等长舌妇一般见识?”
这话余薇不爱听,甩脸子给他看。李湛见她生气了,耐着性子哄她道:“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余薇这才展颜,欢喜得跟什么似的。李湛盯着她瞧,有时候恨她说话戳肺管子,有时候又觉得她可爱得要命,真真是又爱又恨。
此刻击鞠场那边赛事激烈,夫妻俩过去捧场子。看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见到李湛,纷纷起身行礼。
余薇朝家奴招手,示意他去报李湛的名额,下一场上阵。
看台上的人们得知李湛也要掺和,全都兴奋起来,连李承月都过来打趣,调侃李湛道:“七郎今日当真赏脸,舍得给我撑场子。”
李湛兴致缺缺,他今日就是来卖艺的,卖给余三娘看。
前头那些贵女们听到这边的情形,也纷纷过来围观。往日徐宛琴几乎是击鞠场上的常胜将军,今日前来并非为赛事,而是家中安排相看郎君。可是接触过李湛后,哪里还看得上别的,一时意兴阑珊。
林五娘很不服气余薇,怂恿徐宛琴上阵参战,同她说道:“那余三娘不过小门小户,哪里比得上二娘,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非得挫挫她的锐气。”
徐宛琴心中厌烦,不痛快道:“她不过五品官家之女,我何至于自降身段与她相提并论?”
林五娘激动道:“我就是想不明白,睿王相中她什么了,一个身家背景与才貌都比不上二娘的人,凭什么飞得那样高?”
这话刺痛了徐宛琴,久久不语。
林五娘道:“二娘狠该打打睿王的脸,哪怕在击鞠场上与他为敌,也得拼尽全力挫一挫他的锋芒,叫世人看一看他何其眼瞎。”
“你莫要再说了。”
“二娘……”
“我去。”
听到这话,林五娘笑了起来,赞道:“这才是有血性的女郎!”
徐宛琴到底不大服气,她那般筹谋前程,当初为了能站到李湛身边,苦练一切技能,只为体面示人。哪晓得扑了场空,若说心中没有埋怨,肯定是假的。
于是林五娘兴致勃勃给她报了名额。马场那边的李承月看热闹不嫌事大,按赛场规则,参赛者需抽签组队进行比赛,得知徐宛琴也报了名额,故意吩咐家奴暗中操作,让李湛抽中徐宛琴组队,就想看看余三娘的反应。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看热闹的乐趣,反正之前李湛强娶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多这一出也没什么。
眼见这场赛事结束,轮到李湛等人上场了,李承月带头起哄吹起了口哨。那个年近四十的女郎明明温婉得像一尊菩萨,言行举止却极其轻浮,惹得李湛嫌弃不已。
看台上的余薇见到徐宛琴一袭红衣胡服上了赛场,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她就知道徐宛琴不是个轻易言退的人。
自己光顾着围观热闹,却忘了击鞠场上微妙的三人行,特别是当李湛抽签抽到与徐宛琴组队时,李承月又开始起哄,以至于边上围观的人们纷纷起哄。
余薇想拉拢徐宛琴坑李湛,其他人则想看三人互撕,这可比光看赛事有趣多了。
此次参赛的选手共有八人,两人一组打擂台,抽到与徐宛琴组队,李湛颇觉意外。他拿着鞠杖挑衅地看向余薇,是她怂恿他去的,可别后悔。
殊不知余薇一副没心没肺,巴不得把两人按头拜堂。倒是徐宛琴心情微妙,原本想上场打李湛的脸,结果抽到了一起。
看台上的贵女们时不时望向余薇这边,无不幸灾乐祸,丁香皱眉犯嘀咕道:“娘子你还笑得出来,殿下抽中徐二娘子,定是故意的。”
余薇拿起蜜枣塞到她手里,吩咐道:“去寻阿阮来,趁着睿王不得空,我要与她叙旧。”
丁香知道她跟周兰蓉的关系,赶紧去寻人。
接着余薇又把汪嬷嬷打发了下去,旁人都揣测她会为着李徐二人吃醋,哪里晓得她想把李湛送到徐宛琴榻上的心思?
要玩儿就玩一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