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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第1页)

模糊不清的词语像是拥有了自主生命的灵体,从大卫微微张合的唇间逸出,如同烟蒂最末端那点即将坠落的灰烬,触感飘忽如一阵无法捕捉的轻风,却又在掠过皮肤时留下了堪比锋利刀刃划过的细微刺痛。

几乎起不到什么遮蔽作用的布料外,大方展现出的每一寸皮肤都成为了承接这些话语的容器,它们在我的皮肤表面转化为无数淡粉色的,初生般的伤口,每一次不经意的眨眼,都仿佛在促使这些刚刚结起的脆弱的痂重新破裂,渗出署名于过往的血液,而我只能沉默地忍受起来一切,无能为力,也没有任何方向,能在中途寻找到任何可以打断过程的契机。

看看他,难道他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洞察力的幻想家,仅仅凭几句轻飘飘的言语,就能让我立刻振作起来,强颜欢笑地迎合他吗?

是,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我能够知道的是,或许在他的世界里面,事情就是这样简单运转的。

怀揣着某些求助一样的内容,我开始用力地眨动着眼睛望向他,但可惜,这简单的动作竟然还在此刻变得无比艰难,就像是我必须刻意演绎出天真来,内心深处却仍在向他释放着那些无比混乱,如同邀请一般的信号那样告诉他:“来吧,我的爱,来吧,用你那些如同棕褐色颜料般的触碰,将我这片原本纯净如白纸的灵魂彻底染上无法分辨的混沌吧。”可,这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

无比可悲,近乎驯服的姿态让我重新回归到不知所谓的模样,而周遭那些属于男性的,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似乎也从未预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的温顺。

大卫脸上那抹惯常的笑容,在他下意识微微蹙起眉头的瞬间,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刹,显而易见,即便是在他也许过分丰富的阅历里,也极少遇到像我这样愚蠢到无可救药的人,然而,他并没有如同我想象那样露出丝毫的厌恶,只是迅速地用某种我无法解读的内心独白,将自己的情绪重新调整到平稳的状态,然后主动伸出手,用那块刚刚向我递过来,材质精良的手帕,轻柔地,再一次擦拭过我湿润的眼角。

“看看你,洛…”他低声呢喃着,那双颜色浅淡的眼眸里,不由自主地掺杂进几分专属于男性的,总会带着居高临下意味的怜悯,用既像是全然不在乎我会对他的行为作何反应,又像是过分在意着我的每一丝波动一般的神态道:“你就像迷失的小猫,一只只会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的小花猫…你总是这样任由眼泪流下来吗?总是让它们把你精心涂抹的睫毛膏晕染成一团污迹吗?”

“并不总是这样…”我带着哽咽的声音开了口,目光落在他故意展示在我眼前、那方已被我的黑色泪渍玷污的手帕上,一种莫名的赌气情绪涌上心头,我固执的推开了他的手掌,用力开始着自己发烫的眼睛,带着抱怨的口吻质抱怨道:“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你总是……总是能撞见我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刻呢?”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完全可以将这一切理解为,这是我们之间某种独特的缘分而已。”面对我的问题时,大卫几乎是不以为意地笑了。显而易见的,他显然并不认为我话语中带着指责的意味,相反,他似乎格外享受着这种被我带有愠怒注视,继而再用那张被涂上了亮晶晶唇彩的嘴唇,吐出任性话语的过程。

那片刚刚还被他握在手心、看似珍贵无比的手帕,被随随便便地丢弃在一旁,橙色的丝线在与此地全部的黑暗融为一体,在我望过去时,微弱地闪烁着光芒,像一盏即将油尽灯枯的烛火般映射出我的狼狈来,但它本应该如同神祇降临,上帝诵词那样带来光明与指引,可在此刻,它却完全背叛了我的本意,如同水流一样,寸步不离的随着大卫身体靠近,模模糊糊转变为一种如同电路接触不良的、在燥热夏夜里苦苦等待着救援的无力象征。

那一定会是什么东西的预兆,我熟悉这样的预兆,就像几乎每个从影院里面出现的人都知道,每部电影在放映之前,会出现在荧幕上面的标题一样清晰着无畏,而在面前的这个人,他是打算用他的嘴唇来覆盖我的吗?

不太确定的预感让我再一次开始变得心惊胆战起来,一味回避着也许会和我的敲击出好听鼓点的骨节,我无法预料到自己会不会因为大卫的靠近,而自我推翻刚刚还被展示出来的那种依赖,我把这怪罪于托尼曾为我带来的不好体验,那种带着强制意味的亲吻所留下的后遗症,它几乎让我从生理上感到一阵不适,感觉从头顶开始,一路向下蔓延至脊骨的每一节,可这不适并非源于身后坚硬冰冷的石砖墙,而仅仅是因为大卫那只覆盖在我背部中央,正传递着异常温度的手掌。

带着安抚意味的触碰令我无法忽略,也无法抗拒,或许是因为他抚摸我的力度,轻柔得就像在对待一只他并不关心明天它会在何处流浪,但此刻却必须付出陪伴在身边的宠物。

他说话的语气飘忽得如同清晨凝结在凤尾花瓣上的露珠,只需要指尖轻轻的一碰便会彻底消失无踪,然而,他手掌施加的力度却又像是决心要在我身上烙印下某种无法磨灭的痕迹,那是一种近乎蛮横的侵占,一场犹如英格兰殖民者登陆的,带着文明假面的强盗扎营。

无论是我将他的鲁莽行为视为一种无比荣耀的,“被选中”的庆幸,还是视为另一道仅仅只是回想起,就足以让心情如同攀升到顶点的过山车般,在激动与畏惧间摇摇欲坠的、不甚美观的疤痕,大卫似乎根本不在乎我如何定义他的抚摸,当然,他也不在乎我此刻为何会泪流不止,即使,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却隐隐透露出了,他渴望在未来的时光里,成为那个能让我为之悲伤的,独一无二的原因,为了达成这个隐秘心思,他几乎就要付出那么一点点的,看似真实的真情实感了。

他不顾一切地想要达成这样的目标,以至于,我甚至能够从他的眼底看到悲悯与一种沉重的叹息,像是那样的叹息,其实,它的本身并没有什么实质的重量感,但是,却仍像积攒无数闪电与暴雨的乌云,它们必须要真正降临到我头顶,仅仅只是飘荡在我能用双眼触碰到的半空,就已足够摧毁我对此刻的自信。

从未,他从未感觉到我内心的痛苦,他只是固执地认为,不能放任我在经历了他所认定的虐待里面,继续躲在这个角落里,试图从这种自虐般的行为里汲取极其可悲的宁静,因此,他改变了想法,不用那双就快要落在我嘴唇上的触碰作为拯救的武器,幡然醒悟一样,他迅速站起身,想也没想的向我伸出了他的手来。

“你还能自己站起来吗?”他的声音穿透了詹尼斯仿佛将一切无礼都视作插曲、即便我离开也依然会持续着嘶吼的背景音,穿透了每一个自称拥有“摇滚人生”、却要靠着一个与他们毫无关联之人的死亡来进行狂欢的灵魂所爆发出的喧嚣与叫嚷,以一种与他周遭格格不入的轻柔,响在我的耳边,他自顾自地安排着,说道:“如果你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你应该跟我一起离开。”

“跟你一起?”我下意识地重复着他的话,带着一丝警惕反问道:“你想带我回家吗?可是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再次拒绝了大卫的提议,内心既担忧着他会是那类自大男性中的一员,又隐隐畏惧着,在与他又多交谈几句之后,会猛然发现他其实并非那种人,一切只是我根深蒂固的偏见在作祟。

“留下来……?留在一个其实并不算太在乎你去哪里的人身边吗?”他完全无法理解地开口问我,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挑拨,试图离间我与詹尼斯之间,我所以为的唯一的联结那样继续说:“得了吧,你前几天不还跟乔普林念叨着,说你想回洛杉矶吗?”

大卫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我曾未经仔细编织的谎言,也不吝啬的表现了自己对那晚插曲一样的了解,但他似乎并不打算深究我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只微微抬了抬眉毛,俯身抓住了我的双手,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我从地面上拉起来时,他说道:“如果你不想留下来,如果她根本不在乎你的去留,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寻找点乐子呢?洛蔓?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的,知道像是这种混乱的现场,可从来都不是能让你真正放松下来的地方……”

“那么,在你看来,哪里才是能让我放松下来的地方呢?”我被大卫以一种如同对待下一秒就要碎裂的珍贵花瓶般的姿态搂在怀里,他瘦弱的双臂从我的身体两侧环绕了过来,严丝合缝地覆盖在因连衣裙镂空设计而暴露在外的地方那里,像是逐渐收紧的藤蔓般,试图将我越来越深地拉向名为他的领域里。

他没有立刻开口向我解释什么,而我也不想再像个不解风情的,只会扫兴的人那样继续追问下去,任凭我们之间这种暗藏心事的对视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近,直到我们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交缠在一起,开始尝试在那些水泄不通、随音乐摇晃的人群中,艰难地开辟出一条属于我们的道路。

我从未如自己内心所期望的那样,再次果断地说出拒绝,某种迫切地、渴望借助外力来掌控自身局面的念头,压倒了一切,但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地,究竟会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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