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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枣甜月饼(第3页)

同年,一月后,周皇生辰宴,柏尚天赋贺诗一鸣惊人,圣大喜。

这天柏松好不容易揪到柏尚天,把他叫到书房里谈话。

“爹要不我跑吧,你就跟皇上说我命数不好大限将至了。”

瞅着柏尚天一脸无所谓的样儿,柏松一拍书桌,声响遮掩了外面由远及近的一串脚步,“胡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昨日散席后,皇帝私下召见柏松,话里话外都是要降旨给官的意思,他周旋了许久才叫此事稍缓。

柏松沉了口气,官场纵横多年,一念云泥。他私心里是不愿意皇帝这么大张旗鼓的重视柏家。除了知晓柏尚天秉性,更多的还是为家族考虑。贺诗是幌子,皇帝这是要他柏家后辈赶紧入仕,要他柏松的把柄。

“那谁知道那些文人拍马屁都不会拍,我还特地写的庸俗大众了点”,柏尚天打哈哈老实交代。

“而且,这几年天下刚好一点,权闯建立的大齐也尚可,谁知道变成现在这样,京华虽是新周都城,却已现靡靡之气。”

“你住嘴吧祖宗,你知不知道!不参加择选,圣上已经不满了。”

柏松愈发凝重的神情,让两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少年脸上闪过一丝沉重,柏松走到儿子身边,依旧严肃:“之前不让你参加是我的意思,否则小泉可能没法顺利进入前三甲。但现在看来,圣上仍觉不够,为父要早做准备。”

“爹你这是说什么,我本来也不愿……”

再多的话柏德泉已经听不清,什么东西仿若无声落地。

那时门外的人太年轻,太快选择了逃离。瘦削的人全身失温,身躯被一滴滴眼泪震碎,一片一片,他只来得及带走那片可笑的自尊。

……

泪泉沿着岁月纹路左右分流,最终沾湿了白衣。

柏德泉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不甘与愤怒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恨道:“为什么他看不到!!看不到我为了当他的儿子付出了多少!我本来以为,柏尚天是最明白的人,可是……他就只用说一句不愿意,机会,就能像谕旨一样压在我的头上!”

他的声音开始发笑,哑的像是在撕扯自己的喉咙:“柏尚天不是明白我,他是可怜我。”

怨恨好像在生生扯离血脉,无形的红丝线缠绕在过往与此刻,脖颈跳动的这一点成了最终束紧点。

“他运气是真的很好,没过几个月就遇上你娘,做了金大将军的女婿”,柏德泉扯了扯唇,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怎么可以有人拥有这样完美无缺的人生,所有人都爱他。”

“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的差距”,他俯身看了一眼柏韫又仰头,背脊好像被一只大手拉下,破口大骂道:“为什么整个家里只有我在痛苦……挣扎的从来只有我一个,难道这些人不该付出代价吗?!”

空寂中不停回荡着柏德泉的声音,接连迷惑的人头脑眩晕。

长篇大论的诉苦总是有这样的效果,即使它是一坨长狗屎也一样,区别就在于畜生会晕头转脑,人不会。

“你觉得我爹应该怎样?”

柏韫的心力也在字字句句的流逝中不断被消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追寻溯源:“柏德泉,其实你自己都明白,你都明白,他不是把机会让给你,而是这本来就不是他的机会!”

这句话将所有的混沌搓成一根针,狠狠扎进他肮脏龌龊的心,“他还能怎样?柏德泉,你们成为兄弟也非他所选!他,还有金家,你到底凭什么!凭什么把自己所有的怨毒都投射到他们身上!”

一大颗眼泪从柏韫红的吓人的眼睛里滚落,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柏德泉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突然站起来把烛台一把掀翻,喘着粗气大叫道:“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他调转脚步,像年久失修的木器一样发出咯吱声,千道泪痕徒添腐败霉味,“呵柏尚天……谁让他这么自以为是,他活该的!”

此刻的愤恨几乎聚成了一只疯狂的爪牙,挠的柏韫撕心裂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要在这里待着听下去。

地上熄灭的烛光终于按下了一线理智,她不是来和这个疯子争辩的,柏德泉也根本听不进去,她字字珠矶:“好,既然你这么恨我爹,既然如此……三年前,你向草石间寄出信,你为什么不派人去徽山查证?你这样的人,若亲耳听到我被绑,应该会迫不及待去看我父亲的下场,看你自以为的成功时刻,怎会留一段模棱两可的结局?导致你即将死在我手上。”

这是柏韫最想不通的地方。

既然恨自己的亲哥哥是上天的宠儿,怎么会又对天才跌落置之不闻。

柏德泉肉眼可见的愣了几秒,提着眉道:“我为什么要去看?我对柏尚天做的事只是报复而已……我何必要看他落魄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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