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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零章 又要考试了(第2页)

“不必自称草民。朕已授你翰林院待制衔,正六品,赐紫金鱼袋,暂居编修所。”

朱明远跪拜叩首,额头触地。

“朕读你的文章,有一句甚合心意:‘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万民共有之器。’可你可知,说这话的人,往往不得善终?”

“臣知。”

“那你为何还要写?”

朱明远抬起头,直视帝王双眼:“因为若无人敢说真话,天下终将沦为私器。臣宁可身死,不愿目睹社稷倾覆。”

殿内一片寂静。

良久,皇帝轻叹一声:“好一个‘宁可身死’。朕记得你父亲是庆元年间举人,因得罪权贵,贬谪岭南,死于瘴疠。你母亲纺纱供你读书,十六岁便丧偶守节。这些苦楚,朕都查过。”

朱明远喉头一哽,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所以朕信你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但信归信,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你本事。”

说完,皇帝挥袖,示意退下。

走出大殿时,阳光洒在汉白玉阶上,刺得人睁不开眼。朱明远站在台阶顶端,望着巍峨宫阙,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这一步踏出,再无回头路。

接下来的日子,他搬进了翰林院南廊的编修所。此处幽静偏僻,只有一老吏相伴。每日任务是整理历代典章制度,为续修《资治通鉴》搜集史料。工作繁杂枯燥,但他乐此不疲。

然而平静不过半月,风波骤起。

一日午后,他在库房翻检北宋档案,忽听外面喧哗。出门查看,只见几名锦衣卫押着一位白衣士子而来,那人双手被缚,脸上带伤,正是国子监同僚周文渊。

“怎么回事?”朱明远上前询问。

一名校尉冷笑:“此人私藏禁书,妄议朝政,还写了匿名奏折弹劾李相,证据确凿!”

朱明远心头剧震。他知道周文渊一向耿直,常在酒后抨击时弊,但绝非莽撞之人。况且所谓“匿名奏折”,极可能是栽赃。

当晚,他辗转难眠,起身提笔写下一封密信,托可靠仆役送往城东一处茶馆,交给一个叫“柳七”的江湖游医??此人实为地下报馆《东南纪闻》的联络人。

三日后,《东南纪闻》悄然发行一期增刊,标题赫然写着:《国子监生冤狱始末??兼斥李党构陷忠良》。文中详述周文渊被捕经过,并附有多位证人口供,直指刑部某主事伪造证据。

消息传出,临安全城震动。

李崇安震怒,下令彻查泄密源头。三天之内,三家印刷坊被查封,两名编辑被捕,柳七失踪。而朱明远的名字,也开始出现在监察御史的密奏名单上。

这夜,风雨交加。

朱明远正在灯下校对一份唐代赋税记录,忽觉窗外黑影一闪。他警觉抬头,只见一人破窗而入,浑身湿透,正是多日不见的柳七。

“快走!”柳七喘着气,“东厂缇骑已奉命包围翰林院,明日一早就要拿你问罪!罪名是‘勾结逆党,泄露机密’!”

朱明远脸色煞白:“证据呢?”

“他们伪造了一份你的笔迹书信,还有茶馆掌柜的伪证。只要把你抓进去,不怕你不认罪!”

“难道陛下不知?”

“现在宫里都被李党耳目封锁,连通政司的奏折都要先经宰相过目才能呈递。你若被捕,根本见不到天颜!”

朱明远沉默片刻,忽然拉开抽屉,取出一只铁盒,里面是一叠手稿与账册。

“这是我这一个月整理的资料。”他声音冷静,“包括李崇安家族在两浙路侵占民田三百余顷、其子冒领军功骗取爵位、女婿贪污漕粮十万石的确凿证据。原本打算等时机成熟再呈报,现在……只能提前了。”

柳七接过铁盒,眼中闪过敬意:“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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