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摔倒,有人停下搀扶;有人跑得快,有人故意放慢脚步等同伴。
笑声此起彼伏,毫无规律,却格外真实。
林远站在窗前,手中握着那块“∞”
怀表。
它不再发光,也不再播放旋律。
但它很热??像一颗捂暖了的心。
小禾跑进来,气喘吁吁:“老师!
广播站刚刚自动启动了!”
“播了什么?”
她咧嘴一笑:“一分钟空白。”
林远笑了。
他知道,那是最完整的声音。
而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地铁站,一位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停下脚步,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的新消息提醒。
他没有立即查看,而是抬头望向站台对面的广告牌??上面原本滚动播放着金融指数与通勤指南,此刻却静止了七秒,只显示一行字:
>**你已经跑了很久,可以停一下了。
**
七秒后,画面恢复。
但他没再低头。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直到下一班车到来。
而在另一座城市的重症监护室外,一名医生摘下口罩,在患者家属耳边轻声说:“刚才那七分钟,不算超时。”
这一刻,没有人计时。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
林远写下新的日记:
>**第七千三百二十一天。
**
>
>他们还在修钟。
>我们仍在等人。
>
>但世界已经开始学习,如何不那么准时地活着。
>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