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和爱护。”
她一向自私冷漠,宋郁文不知她何时这般在意他人命运了。
“所以,在你眼里,她比我重要?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我的感情和想法都无关紧要。”
宋郁文从不知道,她惯于我行我素、唯利是图,什么时候真讲究起了无私和大爱,开始舍己为人了。
难道真是自食恶果?将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洗脑之后,她便只顾及他人感受,不在乎自己得失了。
“我从前没有教错你,是我自己假冒为善。我待你不好,没尽上丈夫的职责,我都知道,以后我会改正。”
“在你眼里,家国大业、黎民苍生永远是第一位,其实也无所谓你什么感受不感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梁秋时将那份军事机密,尽数交到他手上,无所谓道:
“我不会留在你身边,不然傅绪书算什么?我会跟他一起离开。至于我父亲,总归我再不会回家了,他又能拿我如何?”
宋郁文握着那轻飘飘的几张薄纸,仿佛重若千金。
“秋时,你信我,我愿意跟你解甲归田。只是现在战乱未定,若有一日四海升平,我并不是贪恋权势,一定会跟你远走他乡。”
梁秋时不觉得感动,却也未嘲讽,只苦涩笑笑:“你呀你,还是跟在雪城的时候一样,我让你娶我,你说匪敌未平,不考虑儿女情长。若是找托辞,那未完成学业、未建功立业、父母不同意……等等等,都是理
由。算了,我不要你为我放弃位高权重,来证明你的爱意,因为,我已经不在乎啦。只要你能将傅绪书毫发无损地放了,我会始终铭记于心。”
她的底牌已经亮出来了,就是在赌宋郁文的良心,若他拿到了城防图,又不去释放傅绪书,耍起了流氓,她一介女流,又能如何?
甚至,他执意要她,将她软禁起来做金丝雀,谁又敢替她申冤,造宋司令的反。
只是底下一堆眼睛在看着,即便宋郁文豁出去打破他带头建立起来的自由、平等、民主、尊重女性,不要百姓的信任,不去以身作则,也舍不得让她余生失去自由,违背她的意愿。
“好。你要他,一直同我苦苦相逼,我愿意将他还给你。只是你给了我这些东西,再见到梁幸儒,我怕他将你直接枪毙都是轻的,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我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你也心知肚明。要么,你跟傅绪书一块留在这,对于他这样的全能型人才,我不会将他冷藏,让他踌躇满志,一定会重用的。”
“谢谢你。韩信能受胯下之辱,他不能,哪怕我觉得他不输重言。不是你容不下他,是他不肯屈尊降贵,在你手下委身。而且,你给他的权力,也绝对不会大过你。哪怕从前两军交战的时候,他的官职,可不比你低,只是现在成王败寇。”梁秋时说。
她承认自己颠倒黑白了,不单没将傅绪书的
诉求说出来,还扭曲了一下。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被梁幸儒这个老长官伤透了心后,新时代还没有封建将军那样的赤胆忠心,早已无所谓踌躇满志,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是梁秋时觉得,没法继续在宋郁文跟前,她看不得他同别的女人举案齐眉、子孙满堂;也怕管不住自己,再去他那儿摇尾乞怜、自尊全无。
所以让傅绪书背了这个小肚鸡肠的骂名,想必他也是不会介意的。漫说她为了捞他出去,还尽了一份力,即便将他抛之脑后,他也不会造他的小主子的反。能让她拿去混淆视听,给她做些贡献,是他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