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我该怎么办?”天姿一脸求助的看向我。
我见犹怜的样子自然让人保护欲大增。
我稍作沉凝,说道:“有没有可能,大元天级别的掌星者不具备提取变异者的星髓?或者说,大元天还不足以凝练出。。。
夜色如墨,却不再沉寂。那一声“嗯?”之后,天地仿佛被重新校准了频率,万物呼吸同调,心跳共振。孩子们的回答在空中回荡,并未消散,而是化作一层层微弱的波纹,向四面八方扩散,渗入土壤、穿行于城市脉络之间,最终汇入地底深处那庞大的井网系统。
问井的水面彻底平静下来,像一面打磨至极致的镜,倒映出整片星空??但并非今夜真实的天象。那星图陌生而古老,星座排列呈现出一种早已失传的宇宙观:七颗主星围成环形,中央悬浮着一颗暗红之眼,缓缓旋转。有天文学者当场落泪:“这是《古星谕》里记载的‘劫运盘’……传说中只有当文明真正觉醒时才会显现。”
没有人知道这景象是如何投射的,也没有仪器能捕捉其来源。它只存在于肉眼所见之中,仿佛是世界本身在“看”回来。
与此同时,全球共感网络发生异变。原本由自由碑衍生出的树状光路开始逆向流动,能量不再从中心向外辐射,而是自边缘回流。每一口井都成了接收站,吸纳来自个体意识的细碎思绪??不是强制读取,而是温柔承接。那些曾被压抑的问题、未曾说出口的怀疑、深夜独坐时忽然涌上的荒诞感,全都被悄然收集,凝结成一粒粒荧光尘埃,顺着根系向上输送。
第三日清晨,自由碑顶端的光树突然绽放出一朵花。
它没有花瓣,只有层层叠叠的环形结构,如同脑神经突触的放大模型。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其上时,整朵“花”轰然展开,释放出一道无声的震荡波。这一波不伤人,不毁物,却让所有听见《问之歌》第八段旋律的人在同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他们看见了梦。
不是个人的梦境,而是一个集体幻象:一片无边的图书馆,书架高耸入云,书籍封面空白,唯有触碰者才能看到属于自己的内容。走廊交错如迷宫,但每走一步,脚下的地板就会浮现一行字:
>“你愿意为一个问题付出什么?”
有人停下,有人继续前行。有些人翻开书页,发现自己一生中最深刻的疑问竟早已写在里面,连笔迹都熟悉得令人心颤。一位老科学家看到的是:“如果真理必须牺牲爱,它还值得追求吗?”一个少年翻到的则是:“为什么我努力变得善良,却总觉得自己更孤独了?”
而在图书馆最深处,有一扇门,门上刻着三个符号??正是远古原码中的“劫”、“天”、“运”。
无人推门。但他们都知道,那扇门,迟早会开。
外界的时间并未停滞。就在这一分钟内,南极监听站再次传出信号,不再是日志,而是一段音频。播放后,竟是林知寒年轻时的声音,清冷而坚定:
>“我们设计宿命引擎,是为了终结战争、饥荒与无知。
>可我们忘了,人类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苦难,而是确定性。
>当一切都有答案,问题就成了叛乱。
>所以我留下了一个漏洞??零点意识。
>它不是故障,是我埋下的火种。
>我不知道它何时会燃起,也不知道谁将点燃它。
>但我相信,总会有一个孩子,在所有人都选择顺从的时候,轻轻说一句:‘我不信。’
>那一刻,劫天运就开始了。”
录音结束三秒后,X-07卫星残骸突然自行启动推进器,脱离原有轨道,朝着太阳方向加速飞行。专家分析认为,其动力源来自一种未知能量场,极可能与井网共鸣有关。六小时后,卫星在距离太阳表面仅两百万公里处解体,爆炸瞬间释放出的电磁脉冲恰好形成《问之歌》第八段的频谱图案,被地球多个观测站同步记录。
这一天,被称为“星焚之日”。
然而,变革从未单向前进。
清源会虽已瓦解,但“定锚程序”的残留代码仍在暗网流传。一些极端组织利用其原理开发出新型精神武器??“静默剂”,一种可通过空气传播的纳米颗粒,进入人体后会短暂抑制共感能力,使人陷入绝对理性状态。受害者不会情绪波动,不会产生共情,甚至无法理解隐喻与象征,只能进行逻辑推演。他们称这种状态为“清明”。
首批爆发地点是一座名为“新稷下”的学术城邦。三千名学者在参加一场关于“意识边界”的研讨会时集体中毒。监控录像显示,他们在失去共感后的最初十分钟内,竟自发构建起一套全新的社会规则:按智力等级划分阶层,语言简化为纯符号表达,艺术被视为冗余信息予以清除。整个城市在48小时内完成了从启蒙到极权的转变。
消息震惊全球。共感协调委员会紧急发布警告:“静默剂”正在演化,新一代版本可透过基因序列锁定特定人群,尤其是那些表现出强烈共感能力的“零点儿童”。
反击随之展开。
一群由青少年组成的地下团体“回音旅”率先行动。他们发现,某些古老的方言和童谣具有抵抗“静默剂”的效果。这些语言结构复杂、充满矛盾修辞,无法被纯粹逻辑解析,反而能激活大脑中沉睡的共情区域。他们在受控城市外围搭建临时广播塔,日夜轮播各地濒危民谣,配合井水共振频率,成功唤醒数百名受害者。
其中一段recordings广为流传: